往常在这种时候也会非常专注的,但这一次我是格外的紧张。
毕竟,这里是汪家修建的祭坛,汪家古楼一事之后我已经明白,对汪家绝对不可小觑,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足以和鼎盛时期的张家斗智斗勇的存在。
这时候,小花在下面扯了三下绳子,那意思是他已经找到了落脚点,我们继续等待着,又过了一会儿,小花拉了五下绳子,意味着已经探查过附近的情况,当下由我们把他拉了上来。
“这里面一直下去,要往下很深才有落脚的地方,应该不是汪家古楼那种螺旋下降的结构。”小花站定之后说道,“下去的时候没有路,只能完全依靠绳子和山壁,山壁上没有机关,下面有一条河,我估计和外面那条河是同源之水,往深处走的话,应该就是沿河前进。”
了解了情况之后,我们依次顺着绳索爬下,轮到阿康的时候我想起他好像恐高,顿时觉得有点麻烦,总不能以后都让黑眼镜拉扯着他,不过这小子这一次还挺争气,虽然一副要哭的表情,但还是咬着牙闭着眼,自己慢慢的把自己顺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后,压阵的闷油瓶也落在了地上,我们有意把绳子收回,但是这条绳子是打桩在外面的洞口,而且打了死结,所以没有什么回收的办法。
“这没准儿会是个隐患。”胖子皱着眉头,“咱们开出路来,怕是要让那根手擀面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说扯断绳子,我们能扯断的部分和完好的部分相比只是杯水车薪,烧掉绳子那简直是在作死,商量了半天我们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那根绳子挂在那里。
“手擀面要是真的到了这儿,他自己肯定也有下来的办法,不差这一根绳子的事情。”小花安慰着我们也宽慰着自己,“真的进了斗,咱们仗着地利人和还怕搞不死他?”
“这我不敢苟同。”阮淇插嘴道,“我大概也能猜出来,这地方和汪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怕这样的话,他会比我们有更多的信息源,说不准就算没有来过这里,对这地方也会比我们更了解。”
一阵沉默,阮淇可能是出于无心,但是他的话直白的刺穿了我最深的恐惧:假如手擀面进了这祭坛像进了主场一样该怎么办?
在雪山之中,风雪不会偏袒任何一边,可要是手擀面对这里的地形、构造乃至于机关有所了解的话,对我们来说,可就是致命的风险了。
“存在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黑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消息的话,也就不至于来找小阮给他破译卷宗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句话犹如一剂定心丸,让我安定下来,与此同时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焦躁了,这是非常不合宜的。
诚然,想要在这个地方保持最好的心态很难,毕竟这里事关小哥的生死,可是正是在这样的危险之地,我才更得保持自己时刻的冷静和谨慎。我暗暗的这样告诫自己,又在脑内用长沙话念了段绕口令,让自己平稳下来。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我说道,“说穿了,只要咱们在手擀面之前找到给小哥和瞎子解毒的关键,就不用在意他想弄什么幺蛾子。”
“有道理。”小花附和着我,将手中的狼眼手电开到最强光,照向了我们面前的黑暗。
我们的眼前是一条河。
这条河即使在下来的时候光线比较微弱,也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无论是细微的水声还是潮湿的空气,都毫无例外的宣扬着它的存在感,这应该是雪山之中地下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