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长安城廷尉府的人吧?”
洛尘羽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是京畿道清霸郡廷尉府分衙的人,过来送几份案件的卷宗到长安廷尉府。”
那廷尉牵着马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后出远门的事,能不走动就别走动了,你这个岁数,万一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家里也没有人照看着。”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大人关照。”
洛尘羽看了看前后人都距离不算近,于是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大人,能不能让我下马来,我想去方便一下,人老了......总是会有些把持不住,大人若是有急事可先走,我自己可以慢慢走回长安。”
“我扶你去吧。”
那廷尉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扶着他从马背上下来,旁边就是林子,这地方的环境洛尘羽早就观察好了,他说自己去,廷尉怕他再摔着便扶着他进了林子。
才进林子走了没几步,洛尘羽回头一掌切在那廷尉的脖子上,廷尉闷哼一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一翻往后倒了下去。
“谁叫你是廷尉?还是长安城以外的廷尉,你运气真差。”
洛尘羽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解开裤袋把廷尉活活勒死,他不能弄脏了这身廷尉的衣服,所以没有用刀。
把人拖进树林深处扒了衣服换到自己身上,他对着一面小铜镜把自己脸上的妆容擦掉,再照着这廷尉的模样易容,画好了后还在林子里走动了几圈,学着那廷尉的走路姿态,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话,学那廷尉的语气腔调。
他回到林子边上,把战马上挂着的褡裢摘下来,从中取出公文,仔仔细细的都看了一遍,记住了这些案子的细节,然后上马回了长安城。
虽然不一定会用到,但他不会偷懒,偷懒意味着对自己的命不负责任。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用廷尉的身份回到长安,还和守门的士兵开了几句玩笑。
进城之后,他拉着战马走到沈家医馆不远处,把战马找地方拴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步行走到沈家医馆,医馆内外都是廷尉府的人看守,他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后求见方拾遗方大人,说是有案子请方大人过目。
方拾遗听说有京畿道的廷尉找他有些好奇,他没和清霸郡的廷尉府分衙有过什么交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那边分衙的人为什么直接找他。
方拾遗从沈家医馆出来后却没有看到人,问在外边的廷尉,说是那个人急着去茅厕,打听了一下茅厕的位置就跑过去了。
方拾遗站在那等了片刻,忽然间就反应过来,他立刻转身跑回医馆里边。
医馆中,从茅厕那边绕过来的洛尘羽直接从后门进来,沈家医馆里的人见他身穿廷尉锦衣也没有多看,更不会怀疑。
洛尘羽再胆子大也
不敢直接杀了长安城的廷尉假扮,所谓易容不过是欺生罢了,真正的熟人很容易能分辨出来哪儿不对您,所以他只敢去城外等人。
洛尘羽扬了扬手里的卷宗问道:“薛昭住在哪间屋子里?我有几分卷宗要让他签字画押。”
医馆的人便指了指:“里边最后一间。”
洛尘羽道了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大步走到医馆最里边,门外有两个廷尉守着,他再次扬了扬手里的卷宗:“都廷尉大人让我把这几份卷宗给方千办,他在里边吗?”
门口的廷尉回答道:“方大人刚刚出去,你等一会儿。”
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