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东赋顺着李长泽的想法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他利用殿下谋反,然后除掉殿下,除掉所有人,这便是旷世之功,陛下必然会对他加以重用。”
李长泽点了点头:“未必不是这样。”
洛东赋总觉得这么想不是没道理,可道理不是很有道理,那之前薛华衣的很多事都变得完全没有必要,他已经一头扎进来了,怎么可能洗得清?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是陛下的人,但那又何必呢?他手里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证据,把这些证据,也就是那份名单和血书上交给皇帝,皇帝直接就能灭了所有人。
薛华衣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所以他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皇帝的人。
“想不明白薛华衣就不要去想。”
李长泽说道:“这个人还有用,他既然以为已经可以利用我了,那我就顺着他的心意走,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是我必须尽快去一趟黑武,唯有黑武才能促使北征。”
“可是殿下你如何打动元辅机?”
“两国互不侵犯。”
李长泽道:“我会和元辅机说,只要我能登上帝位,我会保持两国之间互不侵犯的协议,我需要时间,难道元辅机就不需要时间?”
李长泽继续说道:“元辅机要想完全控制黑武,没有十年的时间根本做不到,他就算天纵之才也不可能完全驯服黑武贵族,唯有和平,他才有时间慢慢对付那些人,用十年以上的时间稳固他的地位。”
“我还有一个条件,是元辅机必然会感兴趣的。”
李长泽道:“若我能登上帝位,我就会把阔可敌沁色送回黑武,有了这张牌,元辅机想控制黑武的目标就能尽快实现,他太需要这张牌这个人了。”
洛东赋仔仔细细的想了好一会儿,虽然他还是不愿意李长泽这么做,但作为手下,他只能支持。
“如果殿下指意要去北疆的话,我会想办法安排,但是殿下千万三思,第一,元辅机未必会答应殿下的条件,因为他可能不相信殿下能登上帝位,第二,就算是元辅机相信了,黑武人狡猾多端,元辅机又老谋深算,他可能会利用殿下要挟大宁,第三......他甚至有可能直接把殿下扣留,然后给大宁递交国书。”
李长泽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可是我赌的是什么?不是我个人之生死,而是天下啊。”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说道:“为天下而赌命,值得。”
洛东赋知道自己再劝应该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在这一刻心里忽然间开朗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若是李长泽就这般死在了黑武,那岂不是一了百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即逝,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第二天一早洛东赋就去安排,想办法尽快让李长泽出北疆,如今正在备战,北疆盘查严密,要想混出去并不容易,若李长泽自己武艺不错的话,还可让人护送他翻过白山,可李长泽的武艺着实稀松,找人护送都不一定能送的过去。
要想去黑武,最省力最安全但也是最绕的就是往西北走,大宁和西域还保持通商,所以出去不难,出西域后再往东北,但是这一走就要走上至少七八个月的时间,一来一回一年半,估计着那时候就算和黑武人没谈好,陛下的北征也已箭在弦上。
所以还是得往北走,那就需要动动脑子了,如果能联络薛华衣的话就好办些,有薛华衣让人开具一份通行凭证,以厢兵身份混进往北疆运送粮草的队伍里,一口气能到珞珈湖。
如果这么走的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