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趁着夏国军马出城急于毁坏我军炮阵,城门大开,也正可趁机掩杀过去,只须抢占得城关一时,便足以策应诸部军旅涌杀进去兴庆府一朝可破,成就大功,却又更待何时!?
索超心中念罢,猛的又大吼一声,他双臂又是一抡,斧光卷起劈落,虎虎生风,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席卷向周围那些夏军铁骑。而那些身披重甲的夏骑将兵也经不住索超势大力沉的生猛劈凿,斧光不断的席卷盘旋,但听得金属遭受凿击被撕裂的劲响声频频乍起,有些骑兵的衣甲当即破裂,连同身子也被劈开,鲜血如泉一般喷溅而出,也有些甲骑身上披挂的铠甲再是坚固,却因大斧的重击而凹陷下去,不免口吐鲜血倒飞而出,也根本无力阻挡住索超的冲势!
加上索超当年做为协同林冲厮杀征战的天雄军偏将,如今统领得军马也多有久经血战磨砺得钢筋铁骨、剽悍勇烈的精锐将士。无论夏国甲骑多么凶悍顽强,冲锋在最前列的齐军勇士也如他们的主将索超一般奋力突进冲杀,只顾劈碎眼前敌军的铠甲,撕裂开他们的血肉!
先是遭受齐军的火气石弹的轰击,随即又顶着漫天箭矢拼死突进,如今又生受敌军锐骑的拦截冲杀这些奉察哥军令涌杀出城郭的夏军骑众也早已是伤亡惨重,如今非但被索超率领麾下精锐铁骑阻扼住了冲势,甚至不由连连后退,自相扰攘混,军阵已有溃散之势!
“好!”
索超不住低喝了一声,他也注意到兴庆府城门口处那些操控残余床弩的军士,以及泼喜军的炮手也赶忙拉拽着已不过几十头仍在惊嚎乱踏的骆驼已开始慌张的往城内退去。夏军终究无法对投石炮阵造成重创,也唯有尽可能保存实力撤返回兴庆府内,趁着城外敌军溃退之际,也正可以直冲杀撞入城去!
然而索超方自念罢,陡然间他又注意到与他一并从大阵两翼率部奔出,率领着同僚锐骑也突杀撞入入敌阵的袍泽大将更是剽悍异常。他竟也使得一杆大斧,非但也狠狠的凿进夏军骑阵当中,而且他使得大斧举重若轻,看劲势必与索超相较更是迅猛霸道,但见其轮转军械盘旋飞舞,斧光挥过时,血雨也登时从周围那些溃乱的夏军甲骑身上喷射开来,随即漫天挥洒,又淅淅沥沥的浇落在旋即便至的大批齐军锐骑身上!
那员悍将亲自做为冲锋的箭头,率领所部甲骑突进破阵,同样也使得大斧开路,留下的一地血肉模糊的残尸,残杀得后面夏军骑阵节节败退、人仰马翻,甚至比索超多突破了几层阵列,彼此之间也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眼见那个袍泽兄弟威不可当的战姿,索超看得不住瞪大了双眼,同样极擅于摧锋破阵,且武艺还要高于索超的善使大斧的猛将,除了投效萧唐也已有段时日的宋军猛将惊髯杨沂中、王夜叉王德之外,也就还剩下非但性子比索超还急,且更是嗜战如命的縻貹了。
黝黑的面庞与颌下虬髯沾染敌人鲜血,已是血糊糊的一片,縻貹这边大肆抡斧斩杀,时不时还舔舐顺着嘴唇泌入嘴中的鲜血。热血如喷泉也似的再度激溅而起,縻貹将面前的一员敌军骑将剁翻下马后,这才略侧过身子转头向索超这边乜来,随即高声笑道:“索超兄弟,遮莫你我都是一般的心思?哈哈!咱们兄弟,各凭本事,前面那鸟城门,便先由俺縻貹抢先一步踏破,兄弟就算来的慢些,也正可一并协力抢夺下城关片刻,策应大军涌杀入城,也是大功!只是俺势必要先拔得个头筹,战后请你吃酒便是!”
隐约听得縻貹张扬的高声嚷罢,倒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