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此处往前是我凌霄剑宗的地盘,你是何人?”
郝沉跟着声音回头看去,拦住他的是两个穿着黑白道袍的人,道袍上绣着小剑的纹样,这是凌霄剑宗的标志。
这两人是负责看守山门的弟子,郝沉还没回话,其中一人就认出了郝沉的身份,他指着郝沉那身绣着金边的白色道袍道:“这个衣服你是天工阁的人?”
郝沉摇着扇子摆在自己胸前,弯起眉眼客气的笑了笑:“正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再加上郝沉那张俊美到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脸,守门的弟子一下放松了警惕。
天工阁作为以炼器出名的宗门,一向跟他们凌霄剑宗关系匪浅,两派弟子也多有来往,常常有对方门派的人来彼此的宗门访友。
守门弟子对此见怪不怪,所以顺理成章的推测道:“来这儿探望好友?”
郝沉唇边的笑意不由加深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借口就送来了,他从善如流的答道:“没错。”
虽然守门弟子已经对郝沉几乎没有戒心,但还是出于惯例,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知道了名字后,他们会去通知那位同门,让他来山门接人,郝沉就可以自由进入门派了。
然而郝沉根本不认识什么凌霄剑宗的人,也不是真的来探望什么好友。胡乱编一个名字的话,即便凑巧真有其人,一但见面对质,立马就露馅了。
但他这回的运气真的出奇的好,他确实认识一个凌霄剑宗的人,而且他知道,那个人永远没有机会跟他对质,亦或者当面拆穿他的谎言了。
郝沉佯做懊恼的合起扇子轻敲了下额头:“是这样,我上次与那位道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彻夜饮酒,引彼此为知己,他还邀我来剑宗游玩,但”
郝沉似乎十分可惜的叹了口气:“我们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却偏偏,忘了问彼此的名字。”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完全讲不通,守门弟子并没有太过怀疑郝沉的说辞,只道:“那你叙述一下他的样貌,我帮你找找。”
郝沉回忆着那具尸体的面容,形容道:“他样貌比较普通,跟我差不多高然后唔”
郝沉卡壳了一瞬间,他的好运似乎到头了。他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自然不会盯着一具尸体猛瞧,他不过是瞥了一眼,只隐约记得个大概样貌。
而且那个人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他没有过目就忘那是因为他本身记性好,但是再多的郝沉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区分他,这难度就跟怎么在羊群里描述一只羊的特征一样。
憋了半晌,守门弟子都有些不耐烦了,郝沉突然惊喜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左眼角有一颗泪痣。”
“泪痣?”守门弟子根据这个特征,在门派下发的名册里开始寻找起来,名册记录有弟子的基础信息,包含姓名和相貌。
郝沉耐心的在一旁等待,他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措辞,这个人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
死在一场修真界常见的杀人夺宝中,而且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
郝沉给自己安排的角色是,不知好友死讯,依然前来访友的可怜友人。于情于理,这两个守门弟子都不能再赶自己走,他要借着悼念友人的借口进入山门,然后
郝沉眯了眯眼,在内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查找名册的守门弟子烦躁的挠了挠头,根据一颗泪痣找人实在是太慢了,不像姓名是根据一定规律排布的,样貌分布毫无规律所言,他必须得将剑宗所有弟子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