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沉体贴道:“叫我郝大哥吧。”
“哦,郝大哥。”方阳乖巧的叫了一声。
郝沉看看方阳手中的擦桌布,假模假样的关切道:“每天都要做杂活?你师兄也是吗?”
方阳点了点头,并且补充了一句:“有的时候师兄会睡过头,来不及做,我会帮他一起。”
睡过头?郝沉眉毛一挑,他不相信封烨真的是什么好吃懒做的人,那么封烨睡过头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比如他晚上去干嘛了?
郝沉以状似不经意的语气说了一句:“你师兄晚上比较忙吧。”
他本想借势让方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最好能说出封烨具体晚上哪些时候不在,以及封烨前往的地点。
结果方阳却出乎所料的摇了摇头:“才没有,师兄每晚睡的可准时了,天黑就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巳时,雷打不动。”
郝沉用扇柄轻点着下巴,他还是不信,封烨八成只是装的睡那么早,只要房门一关,凭周围那群初级弟子们连筑基都没有的修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但方阳应该是全不知情的,郝沉知道继续挖也挖不出什么,所以他另起了一个话题:“说起来,我一个月前跟你师兄月下论道,你师兄高谈阔论,让我引为知己,怎么一月不见,你师兄变化这般大?”
郝沉不动声色的套话,而方阳完全没察觉道,他只是沉吟了片刻,老老实实的回道:“我不知道,我也是一个月前才认识师兄,在那之前,我们虽然住的近,但几乎没有来往过。”
一个月前这个时间点倒是对上了,郝沉继续道:“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方阳将自己跟封烨相遇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我见到师兄被吕成业堵在角落,就出手帮忙了一下。”
“那吕成业还活着?”郝沉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方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活着啊,昨天还威胁我们呢。”
郝沉凝眉思索,一时没有说话。
方阳瞅着郝沉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他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一个月前,师兄还改了名字。”
“哦?”郝沉的思绪被打断,他充满兴趣的挑了下眉。
方阳毫无心机的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一个月前,师兄刚从外面历练回来,回来没两天就发生了吕成业那件事,然后跟我结识,他又去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他为什么要改名字?”郝沉有些奇怪的问道。
郝沉其实并不为封烨在一个月前的异样奇怪,一个月前那个时间点,就是他见到那具尸体的时间,大概也是在他离开之后,封烨附身到了这具身体,冒名顶替,回到了凌霄剑宗。。
他奇怪的是,改名字有些动静太大了,凡人的名字都是父母起的,并不会贸贸然更改,封烨为人处世已经如此低调,低调到连吕成业这种欺负到脸上来的人都可以忍,为什么还要改名字引起别人注意?
他本以为方阳也会多少有点奇怪,但方阳却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郝沉:“?”是他睡的太久,还是人间习俗变化太快?
方阳解释道:“我们门派有很多人会自己改名字的啊,因为他们原本的名字太难听了,像什么狗蛋,狗剩”
凌霄剑宗收徒不看家世,只看资质,有些贫门出身的弟子,来宗门前,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他们的父母自然也没有多少文化,抱着起个赖名好养活的想法,起的名字那叫一个随意。
而经历一年的学习,即便修为没有多少长进,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