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的力量差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池内在十年前以武系入职时政,凭借着优秀的实力获得了一个不算低的。
对自己的实力,池内向来有着清晰的认知,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来之前满脑子的想法现在全都消散了,池内虽然喜欢权利,但是更是个识时务的人。
双方的实力平等的时候,才有道理可讲。
“我知道了。”池内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闪烁,再开口时说话的方式顿时变得简单明了“我会约束他们的,我的视线范围内不会再纵容这种事。”
这句话带着很大的水分,池内仅仅答应会约束自己的属下,潜意思便是时政范围内的其他人他并不会管。
身为刑讯部的部长,说出这种话来本身就可笑极了。
但是荆楚游本来也不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起码短时间内,他没有大幅度干预时政运转的意思。
在和对方有明显的利益冲突的前提下,荆楚游根本不指望池内会出于武力胁迫来帮自己的忙——不再给他添乱,哪怕只是暂时性的不再给自己添乱,就可以了。
“那么池内君慢走。”荆楚游说“积压的文件太多,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池内站了起来,他拿出一块手帕擦干净嘴边的血迹,整了整衣摆,让自己看起来仍旧是来时那样严肃笔挺,才慢慢的离开了。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完全消失以后,荆楚游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吧,人已经走远了。”
“晋大人,您…”围观了全程的岗部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唇,不知道问点什么好。
他想问荆楚游这样不留情面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是站在一旁他也能感受到刚刚荆楚游外放的气势有多强烈,更不要提被针对了的池内了。
然而无论如何,荆楚游刚刚来到时政,对于现世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人情规则看起来并不熟悉。
他有些担心池内未来的报复。
“如果是担心刚才那个老头子报复,你可以把心放下了。”荆楚游的声音很放松,他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看起来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散漫,和刚刚的‘神使’状态判若两人。
“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好好说话。”
“就算他不找茬,我也会找茬。”
“既然未来几年我们都要一起共事,那么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荆楚游瞥了一眼桌子上堆积的文件,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有选择的交代一部分自己的目的。
“目前对抗溯行军的主力是付丧神,而不是时政…”的这群废物。
考虑到自己对整个时政尚且没有完全的、深入的了解,仅凭一部分人的印象对整体下定义显得不那么公正,荆楚游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在他看来,如果付丧神们是在前线作战的军队的话,那么时政的这群人就仅仅是一群管理者。付丧神的存在无可替代,可相对而言,时政的重要性就没那么大了。
这场对抗时间溯行军的战争里,审神者与付丧神缔结契约作为主力,时政的职能则是管理和约束,杜绝犯罪和混乱,把一切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
相比起审神者和付丧神独一无二的地位,“管理者”这一角色可供选择的对象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荆楚游并不担心,自己的作为会影响这个世界的衍生。
况且对于军队背后的政客们,他好感度一直都是负的。所以在池内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