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警戒线把两个人放进去的时候,年轻的警察脸上还带着轻微的怀疑人生的表情。
“人是在什么时候死的?”荆楚游打量着这间公寓的环境设施,问道。
“第一目击者是谁?案发现场有录像资料吗?”
这些事情,虽然在松田他们的任务报告上有过简要的描述,但是重点则在对于暗堕付丧神的追捕上,所以描写的并不详细。
“人死在一周前。”年轻的警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第一目击者是我们警局的同事,当时居住在同一层的住户察觉到这间公寓里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怀疑是入室抢劫或者有人自杀,所以选择了报警。”
“当时川下警官带人出警,打开了房门以后在客厅发现了三名死者。”
“对了,我是森下秀和,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江晋。”荆楚游带上了手套,开始逐项检查房间里的物品。
看到森下秀和脸上怪异的表情,他平静的说道“这只是个代号,觉得奇怪是正常的,你可以叫我江晋君或者晋先生。”
“好的…晋先生。”
案发的当天,几名受害者被发现的时候,怪异的死态让在场的那些阅历丰富的警官都吃了一惊。
受害的是一名中年人和两名年纪不大的青年,中年人体态略胖,而那两个青年挑染着色泽艳丽的头发,露出的手臂上纹着纹身,一个打了耳钉一个打了鼻环,从外表看起来像是标准的不良或者混黑。
他们被并排摆放在客厅的空地上,地板上放着三张榻榻米,床垫上还铺了一层柔软的被褥。
受害者的左腿全都被某种钝器硬生生打折以后碾断了,随后作案者对他们的伤口进行了简要的涂药包扎,这些包扎显然并不能起到有效的止血作用,死者流干了身上近乎一半的血液。
更奇怪的是,这样明显的有指向的暴力行为过后,作案者并没有破坏作案现场,整个公寓里不但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明显的血迹都没有。
死者身上流出的血,都被床垫和床垫上的被褥吸收了。
那些床垫和被褥,是连带死者一起被作案者刻意放在客厅里的。
“但是根据udi送来的尸检报告来看,他们并不是因为大量失血而死去的。”
森下秀和说道“经检测,这些死者在失血量达到致死量之前,被人用钝器击碎了喉咙。”
“并且他们的内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凶器…全都是一种长而窄的钝器。”
“尸体呢?”荆楚游把一片从地上捡起来的纸张放回原地。
“尸体还在udi那里。”森下秀和意识到荆楚游可能不清楚udi是什么,解释道“udi是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的简称,一般遇到不能明确死亡原因和时间的尸体都会送到那边去。”
“那个研究所距离这边有多远。”荆楚游问。
“在东京的西武藏野市中心…如果现在赶去的话,他们可能已经下班了。”
“那现场的影视资料有吗?”
“有的。”
森下秀和从警车里拿出笔记本电脑,从中调出了几张照片给荆楚游看。
照片上的死者并排摆放在客厅正中央,表情恐惧狰狞。
手腕上有捆绑的痕迹,后颈受到过重击,应该是在睡梦中被打晕以后,捆绑起来带到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