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阿娘就算要和离,也先找好下家。找到两情相悦的人了,再和离不迟。要不然,小心被你娘家人又绑回薛府来。”
陈氏震惊了“你这是在劝……在劝为娘红杏出墙?”
当然不是。他是想劝她留下来。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柳氏失宠已是定局,薛绍又已经废了。除非他阿娘肯青灯古佛,要不然,这个时代渣男众多,就算是改嫁,也一样会遇到后宅争斗。
现在嘛,治一治薛从谦,让他从此有把柄握在阿娘手里,从此低她一头,乖乖做人,岂不更好?
他说了些逗趣的话,把陈氏逗得破涕为笑,又陪着她说了好一阵的话,这才出去找他阿耶。
薛从谦看到儿子出来,连忙迎上去“你娘怎么说,还要和离吗?”
薛蔺为难地道“阿耶平时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在阿娘这边宿一宵,有什么事也都偏着庶母,阿娘这也是火气上头了。我根本就劝不住。”
薛从谦惶然,在原地左踱右踱,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氏跪在地上,整个人缩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敢搭话。
薛蔺看了她一眼,故意劝父亲“阿耶还是把庶母搀回去吧,阿翁要是知道了三郎的事,指不定怎么发落他们母子呢。阿耶回去劝慰劝慰他们吧。”
薛从谦恼怒地望了柳氏一眼“你还替他们说什么话!就让她跪着!”
柳氏呜呜地哭着,眼泪掉得更多了。
薛从谦以往见她这模样,早就心疼地去搀人了,这会儿却冷冷一哼,根本懒得管她。
薛蔺又对薛从谦道“我方才不是说三郎腿折得好吗?刘元晦认定三郎是故意纵马伤我的,我就用‘纵马者何以自伤’为由,大大驳斥了他的观点。公主也认为我讲得有理,所以才未通知大理寺拿人。我今天进宫,再好好跟公主和元晦兄说说,应该能替三郎洗涮冤屈的。”
薛从谦惊讶不已,他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但没料到两个儿子的品性差别竟这般大,到头来文武双全那个性子阴鸷到想谋害嫡兄,而不学无术那个却肯以德报怨。
他眼圈湿润了,拉着儿子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轻轻拍了拍薛蔺的手。
柳氏也震惊不已,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可看到薛从谦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寒。薛蔺他是在装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她捂住发疼的心口,却不得不口中称谢,冲着薛蔺倒头就拜……
……
薛蔺万分确定,薛绍的腿会折,十成十跟萧玦有关系。昨天刘承颐把那家伙从马下拖出来时,他只是抱着大腿哀嚎,腿还分明能动。
今天那条腿怎么就不行了?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她确实帮他出了一口恶气。想说进宫后找她道谢,结果出门的时候,司筝跑过来啧啧有声。
她亮出一块玉玦“你惨了,公主生气了。”
薛蔺大惊失色“这不是公主送给我的玉玦吗?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冷哼一声“你说呢?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事,自己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丽景门监狱即大理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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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死对头he了[穿书]》
文案
林璟穿书了,穿到被迫献身的那一天。
献身对象还是渣攻的死对头。
他看到自己跪在地上,以狗爬之姿摇尾乞怜。
而对方坐在桌上,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