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妻把面膜从脸上扯下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不会是想直接走走关系,把你给弄进监狱去吧?!”
“想得美!”吴洋冷笑:“他姓齐的防着我,难道我就不知道防着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齐校长跟吴主任闹了矛盾,虽然还没有翻到台面上,但管理层的人都能察觉到,学校里的气氛不对劲儿了。
当天下午,齐校长的人打好腹稿,就打电话给徐父徐母了,先是表彰了徐栋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然后才语气舒缓的感知他们徐栋失足摔下天台的噩耗,不等对方哭出来,立即就把赔偿方案说了。
一百万,这件事就此了解。
要是不满意的话,还可以酌情增加。
徐父跟徐母虽然猜到儿子八成已经遭遇不测,但真的接到了通知,仍然觉得心如刀绞,按照之前商量的内容,强撑着录音演戏,挂断电话之后,夫妻俩失声痛哭。
从他们的住处到那所学校,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已不早了,但徐父徐母都急着去见儿子最后一眼,故而现在也不迟疑,挂断电话之后,就开车过去了。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学生们下了课,就列队去食堂吃饭,脚步慢吞吞的,不像是朝气蓬勃的高中生,倒像是一群毫无生意的丧尸。
熊乐波从办公室出去,就见副校长常凯正站在楼梯口,两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常副校长是齐校长的狗腿了,现在还闲的起来,可见徐栋的事儿也没那么严重。
熊乐波心里边这么想,脸上却挂起笑容,殷勤的走过去,问了声好:“常副校长,不去吃饭啊?”
燕琅脸上带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徐母。
按照徐父徐母的说完,学校里有人曾经想过要打电话报警,只是因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最终不得不罢休,在徐栋死亡之后,齐某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意图报警的人,而他自己本身也察觉到了危险,那么现在他是不是还安好,就要进行严肃考虑了。
记者的采访视频里,她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徐栋死前那一夜被他电击折磨的那个男生。
男生眉头微微的皱起来,半天都没说话,最后他扯过肩头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说:“那天谢谢你。我认识你的眼睛。”
常凯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在等你啊。”
“等我?”熊乐波有些莫名,左右看看,道:“您等我做什么啊?”
“小徐没了,空出来一个优秀教师的名额,我觉得你就很不错嘛,”常凯说:“就想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熊乐波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真诚起来了:“哎哟,您真是太抬举我了!”
正是下班的时候,站在楼梯口这儿,能看见下班的老师和学生们路过,常凯微微侧了侧脸,道:“走,咱们到天台上去说,那儿僻静。”
徐父猛地踩下了刹车,后背上全是冷汗:“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想杀谁就杀谁!我们这么过去的话,会不会出事?”
警察赶忙控制住局面,将齐校长等学校高层分别收押,又去向那些被拘禁在这里的学生们做笔录调查,还有人打电话联系之前死亡记者所在的报社,不一而足。
周围人脸色各异,她大概是觉得有点丢脸,讪讪一笑,说:“这孩子心眼也太小了,跟父母哪有隔夜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