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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祸害

    “家人全都死了。”

    “季妫就坐在庙堂之上。”

    “邑中老人都在听她说话。”

    这个人的心里究竟是装了多少恶意,才能编排出这样一番话。

    这时候不仅季妫,里君以及邑中老人也都听到了风声。

    里君原本还觉得这个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家这个女儿向来就是这般脾性,不要与她当真便罢,与他妻子也是这般说的。

    但他妻子却显然不是这般想的,她素来信奉鬼神,对灾祸也充满了恐惧,并且一直相信自家女儿是个好的,从未质疑过她的品性。

    在里君看来,也就一个错眼的工夫,怎的事情竟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如今又当如何,只能寻了季妫过来安抚一二,就当作是小儿无状,叫她莫要当真。

    结果这一日季妫过来的时候,却是与邑中几名老人一起过来的。

    同在社庙这边干活,季妫这日把事情与他们一说,他们就同意与她同来,方才的事情老人们也都听闻了,心里正是憋了一口气,这时候就打算过来当面问问里君本人,他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治的家。

    季妫这时候也不怕得罪里君,里君之女这般在她背后造谣陷害,今日之事若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季妫必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真当她是个死人吗,被人怎么踩都不知道还一下手?

    众人在里君家的厅堂之中落座,气氛颇凝重,在这个十分看重团结合作的年代,挑拨离间绝对是最最招人忌讳和厌恶的,如今做出这种事情的偏偏是里君之女。

    那里君之女也就她阿母还能笃信她是个好的,石沟邑之中谁人不知她素来刁蛮任性,她那一日戏耍欺侮平民之女的事情如今也已被传扬开来。

    邑中老人斥责里君疏于管教,里君也都默然听训。

    不过季妫看他们的意思,大约还是要大事化小。

    季妫就静静坐在那里听着,不发一言,等他们那些人说得差不多了,转头来问季妫的意见。

    季妫便道:“你们都说她那个梦是假的,我却觉得颇真,我亦曾在梦中得授锦书。”

    “我既是如此不详之辈,又怎敢留在这石沟邑中害人性命。”

    里君等人一听,季妫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走?

    “你怎会这般想,我那小女素来刁蛮,她说的话如何能够当真,不过就是小孩心性,胡言乱语,当不得真。”里君安抚道。

    “那依里君之见,我先前梦中得授锦书一事,可也是胡言乱语?”季妫道。

    这个年代的人都太迷信了,里君之女那一番话,已经在邑人心中种下了质疑的种子,在将来的日子里,随时都有发芽生长的可能。

    这个石沟邑,如今对于季妫来说,就像是一片受到了污染的土地,怕是再也种不出什么好的果实了。

    “依你之见,又当如何?”里君面上这时候也有几分强硬起来。

    季妫一口咬定相信自家女儿做过那样的梦,那么按她的意思,就是别想要将此事轻轻揭过去了。

    季妫这时候也丝毫不畏惧他的强硬威压,径自从席间站了起来,退后两步表示自己要离席了。

    然后她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对里君等人言道:

    “不知里君因何道此事乃是小儿胡言。”

    “于我来说,却仿佛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我季妫就算零落天涯,也定不肯背负这污名。”

    说完她便走了,留下里君与几个邑中老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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