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舞,值这个价。”姜凉蝉挑了挑眉,适时补了一句,更是给画扇做足了面子。
画扇心下得意,尤其是发现刚才还在嘲讽她的那些姑娘们,现下又嫉妒又羡慕的。虽然想控制,但还是没有按捺住,嘴角流露出明显的得意之色。
姜凉蝉看似坐姿松散,却心口一直吊着大石头,仔仔细细的观察画扇的微表情。
看到她那明显的满意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日份的送命份额总算挽救过来了。
姜凉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画扇相处,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容易相处的人。男主的女人,她是无福消受了,还是离远点好。
想到这点,姜凉蝉站起身,道:“今日且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欣赏画扇姑娘的绝美舞姿。”
画扇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戒备警惕又排斥了,这会强行端出从容镇定的模样,和鸨母一起,把她送到门口。
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姜凉蝉忽然想到一件事,转身情深意切的对鸨母道:“这画扇姑娘舞姿一绝,是个珍宝,你可要保护好她,别让人欺侮了她去。”
鸨母连连点头:“自然自然,公子放心。”
姜凉蝉看向画扇,画扇明显一愣。
鸨母看向画扇,笑意更深了。
能得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青睐,看来这个丫头确实颇有潜质,得好好培养着才是。
姜凉蝉说完这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她忧愁的其实是:按照剧情,原身应该是来三番五次找茬,要么就想哗花画扇那张脸,要么就要把她赶出去,或者弄死她,总之这个剧情得持续个十天半个月的。
今天她化解了第一天的危机,而且她是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找画扇的茬的。
可是万一、万一剧情是不可逆的,画扇如果不死于她手,却也死于别人之手,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万一男主不知道她悔过自新了,还以为是她弄死的,这口锅还扣在她背上怎么办?
姜凉蝉犹豫了半天,真的很想直接说,自己就是姜凉蝉,务必转告沈放,她一点都没有欺负画扇,以后也不会欺负,若是画扇出了什么事,那肯定都不是她所作所为啊!
等到他们都走了,一直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位客官,也慢慢起身。
他只点了一壶碧螺春,放了银子就走。经过姜凉蝉那桌的时候,他垂眸看了一眼盘子下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眼睛眯了眯。
这人带着帽子,帽子底下那张脸,赫然是沈放。只是他一直坐在阴影里,连画扇都没有注意到他。
沈放微微凝眉。
他以为姜凉蝉今日必然是来出气的,可是她今日的表现,却让他有点迷惑。
她自以为遮掩的很好,可是分明慌乱,吃个酒喝个茶都似不会了一般,遮遮掩掩的偷窥别人一圈,方才去做。
像一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又怕丢人,只好偷偷学别人。
但问题是,姜凉蝉是谁?
这京城的吃喝玩乐,她和她那弟弟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再加上对画扇这反常的态度。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放走出珲春楼门口,看到姜凉蝉还没走远,刚才与她同桌而坐的人也跟着出来了,跟她结伴同行,两个人边走边聊得火热。
他认出了那个人。
那人名叫楚青,是姜凉蝉的未婚夫,私下浪荡风流,来姜府里找过几次姜凉蝉,被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