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表明身份,要等到衙门的人来了才说?”
按照姜凉蝉的做派,她是一向眼高于顶,动不动就是“我宰相首府之女”如何如何,断没有遇到今日这种事还不拿出来说事的道理。
姜凉蝉挠了挠头,因为她还没有入戏太深?将近二十年都是无依无靠的身份,习惯了遇事靠自己,还没生出一种遇事就以丞相女儿身份自居解决问题的本能。
而且,刚才那个瞬间,她下意识的直觉,就是不要说。
但是姜凉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道:“我爹让我禁足几天,我怕让他知道了。”
沈放没有追究答案,只道:“幸好你没说。”
他跟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这些混混性情蛮横又愚蠢,心里没有点道德和王法,以官压他们,除非是官府用兵力压下,否则他们这两个年纪轻轻的达官贵人孩子出现,不但不会让他们惧怕、逃跑,反而让他们觉得多添了麻烦事,更是会一开始就下足了力气,要致他们于死地。
被普通路人看到了,他们随心所欲的处理,被官家子女看到了,为了怕后续麻烦,他们一定要杀了灭口。
这些人个个都有刀,若是一开始就下死力,沈放还真的不好应付。
姜凉蝉本能的反应,让那些混混虽然愤怒,但是容易轻敌,以为不过是一个吓坏了的小姑娘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开始没用全力,反而给了沈放时间。
不知道沈放在想什么,姜凉蝉的心思,转到另外两个人身上了。
刚才那两个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衙门的人既然来了,他们应该就是成功脱险了,还去报了官。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在京城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算了,她现在能认识几个人。
不过沈放在这京城里久了,说不定能认识?要是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以后可以去探望下,伤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姜凉蝉快走几步,追在沈放后面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两个小孩子是哪家的?”
沈放蹙了蹙眉,摇了摇头。
姜凉蝉还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们家里有没有人来接,现在怎么样了。”
沈放顿住了脚步:“你很关心他们?”
姜凉蝉理所当然:“既然救了,就希望他们好好的啊。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以是,但你不会是。
沈放心里的疑点,从前几天开始发酵,到现在这一刻,清晰地放大了。
他还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巷子口,姜凉蝉“啊”了一声,快步从他旁边跑过去了。
沈放一抬眼,也看到了,刚才被他们救的两个小孩,正艰难的拖着步伐,走到巷子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