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顾泽开口,干涩的不行,又低又哑。
“你心疼我,你心疼我会……我这一身的伤被谁弄的?”姜念气到咬牙,伸手将领口拉下来,白皙的锁骨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
现在倒是褪了点,但依旧能看出男人昨天晚上用了多大的力气,吻的多变态。
顾泽眸色暗了暗,倾身过去,“疼吗,”
“别过来。”姜念伸手抵住他的动作,“看见你就气。”
“怎么才能消气。”
“你滚了,我会有好一点。”
“不行。”顾泽毫不犹疑。
姜念“……”
她气都被气饱了,丢了筷子不吃了,起身要往卧室里去,被顾泽攒住了手腕。
指腹擦过白软的皮肤,洁净燥热。
“念念。”
他叫出她,“是我一时失控。”
“一时失控,我怎么知道你下一次不会呢。”姜念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尾,“我都觉得我一直没了解过你。”
“你知道徐舟的事,是找人查过我?”
“没有。”顾泽喉结滚了滚,“没有查过你。”
“那你怎么知道?”姜念瞪着眼,“算了这件事不重要,联姻之前查清楚彼此也是无话可说,我跟徐舟只是告过白,你还有初恋呢!”
不说起这些事还好,姜念觉得人要向前看的嘛,她可以不去想顾泽的过去,只要现在未来喜欢她就够了。
可先做的过分的,是他顾泽。
“什么初恋?”
姜念气的快吐血,“你摆在书房里的照片的相框,字迹都快给你磨没了,就还结婚了你忘不掉的那个!”
那么小就喜欢上了,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
越想越气,越气姜念的脸越红。
顾泽忽然低笑了声,“就这么生气?”
“你都可以家暴我,我还不能生气了?”姜念咬着牙,“你,你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还不能有个过去,况且这个过去还是丢脸的事。
“怎么敢?”顾泽手搭着她的腰,将气的快要成为一只小河豚的小姑娘拉到怀里来,垂眼跟她对视。
姜念哼了哼,“那你说,你跟你初恋的事,我也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真想知道?”
“你不想说?”
顾泽点头,低笑出声,拉着人到了沙发上坐下,手臂如铁,圈着人紧紧的拽不动。姜念挣扎了下,只能泄气的瞪着他。
事情太远,却记忆犹醒。
第一次见到小姑娘是在葬礼上,她还小,穿着黑裙子,头上别着朵白花。
站在队伍的前列,脸色苍白,眼神茫然,一直没掉眼泪。
她被摁着脑袋,对来往的送花的宾客致谢。
有人人前夸着小姑娘很坚强,人后说她跟他爸爸一样铁石心肠,连眼泪都不肯掉。
小姑娘不管停了什么也没反应。
就那么站在原地,好像外界的所有都与他无关,悄无声息的,不像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顾泽是跟着母亲一块去的。
他没见过亡者,所以并没有多少感觉,随着人去送花,看着她被摁着脑袋道谢时,感触到那小肩膀几乎被看不见的悲恸压的直不起身来。
茫然空洞的眼神望过来时,他第一次觉得心被揉碎的感觉。
等宾客散了,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