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睛被捂着,耳朵反而比方才听的更清晰,霎时曾背着爷爷偷看过的小黄书也跟着一股脑的充斥脑海,似流动的画面,极尽香艳
想到身侧的男人和自己一起看活春宫,倌倌的脸“轰”的一下热了,为缓解尴尬,她下意识就要说话。可刚一动唇,就碰到男人粗粝的指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嘴还被他捂着。
男人察觉到异样,大掌似烫着了般猛地从她嘴上抽离,这仿似避瘟神的动作,令倌倌更不自在。
就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远处正情潮涌动的男女被这一声惊动,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的穿好衣衫离去了。
待脚步声渐远,韩暮才撤了盖在倌倌眼睛上的手。
他浑身酒气的斜倚着假山,黑眸如鹰犬狠狠的盯住她,和前两次匆匆一瞥淡然神色不同,更似绞着甚么劲。
猜是他故意将人撵走了,倌倌红着脸,搜肠刮肚才寻个句应景搭讪的话:“谢谢。”
“只这一句?”韩暮眸底暗涌汹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讽。她欠他的远不止这一句最无用的道谢。
难道是她搭讪方式不对?倌倌握了握冰凉的指尖,斟酌措辞道:“韩大人是表哥是上峰,若你不弃,倌倌也叫您一声哥哥可好?”
见他没反驳,倌倌继续道:“方才哥哥出手额,救倌倌出尴尬困境,倌倌感激不尽。”
“哦?”韩暮正黑沉着的脸更黑了,他似笑了声,看着温和无害极了:“我爹膝下只有一女五子,我活这么大,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死去的老爹背着我,又给我生个妹妹。”
““倌倌。
韩暮在韩家齿序老幺,家中有一姐。四个哥哥。族中兄弟各个惊才绝艳,并在朝中担任要职,因此韩家名望极广,只可惜,前几年安博侯被人以买卖官位诬陷入狱,余下的韩家人被抄家罢爵,人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若不是韩暮以一己之力深入奸臣家中搜集诬陷安博侯的证据,救下韩家全族。恐怕韩家早已在齐荣国消失。
以此可见,当年十五岁的韩暮,尚有不同常人的胆识气魄,几年后的他,心思谋略更深不见底。
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倌倌默了默,只当听不出他语中讥讽,换种说法:“我听表哥常说韩大人性情温和,对属下宽仁以待,获得朝中上下赞誉一片,倌倌心之敬佩,早想一睹韩大人过人的风采,今日倌倌有幸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虚传。”
她似将方才陌生男人口口声声骂他“狗男人”的话忘个干净。
“是吗?”韩暮耸拉着眼皮,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面上弥着薄红,垂眸勾起兰花指轻抚了下耳边碎发,轻抿樱唇,未开口已露三分娇嗔的模样,似晨露里怒放菡萏,鲜嫩的令人想要采摘品尝。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绣春刀,却生生止了动作,将沾染她唇角热度的指尖背在身后,嗤笑:“嘴皮子还挺甜。”
倌倌抿唇微笑,立即道:“谢韩大人夸奖。”
乖巧的似学堂里得夫子夸奖的学生。
韩暮讥诮的盯她一眼,再无二话,掉头大步离去。
倌倌心中一慌,追出两步,却见正走着的韩暮朝后倒退一步,一把将她推到假山后面。
“奴婢,奴婢亲眼看见表小姐朝这走的。”
接着,先前讥讽倌倌的丫鬟领着一帮子锦衣卫朝这边过来,为首的任道非眉峰紧拧,边走边问:“你确信表小姐是来这了?”
丫鬟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