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白雪中,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她,眸底似怒海翻腾,绞着不知名的情绪。
“倌倌,倌倌。”站在假山旁为倌倌把风的任道萱轻呼声传入这边,她实在不放心倌倌和韩暮那杀人狂单独在一起这么久。
倌倌对任道萱的声音充耳不闻,她迎着男人怒意腾腾的脸,紧咬着下唇,终于下定决心,道:“若韩大人能帮倌倌救父,倌倌愿为大人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未言明的是:包括她自己!
这已是她能做以交换的所有。
“是吗?”韩暮一把攥着她手腕,将她拉入怀里搂着,俯身慢慢凑近她唇。
“是!”明明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会感到屈辱难堪。她身子惊怕着微微发抖,哽咽声不受控的溢出。
“呵”男人止了动作,嫌恶的丢开她。
“我竟不知曾目中无人的秦家女儿,今日竟堕落至此!只可惜我韩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无视他冷嘲热讽,倌倌知他此话不假。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圣上跟前的大红人,又有傲人的家势,巴结他的官员如过江之鲤,他又是血气方钢的年纪,自然有人上赶着给他送女人,只不过那些女人他收不收,又是另一回事了。
倌倌沮丧的低头,快速思索着对策。
“倌倌”此次传来的是任道非低沉的嗓音,提示着她错过这一次机会,为爹翻案无望。
她极快拿定主意,抬头定定笑看韩暮。
“韩大人身边环肥燕瘦的美人多如云,倌倌这等蒲柳之姿自然入不了韩大人的眼,可俗话说得好,看惯了娇艳家花,总会有换换口味的时候——”
倌倌忽然踮起脚尖,攀着韩暮的肩头吻住他的唇,随即分开“我等着韩大人答复”
韩暮身子猛地一震,直盯着她,似在等她下一步反应。
“倌倌—— ”
“嘘——“倌倌食指放在唇上,对韩暮比个“噤声”动作,在任道非传来的呼声中,快速转出假山。
“表哥,我在这。”
走出去的倌倌轻笑着朝任道非和任道萱招手。
“倌倌,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呀?“任道萱立即上前,紧张的上下打量倌倌周身。
“没有。”倌倌眸色躲闪,避过任道萱伸过来毛手毛脚。
“事成了吗?”任道非目光依次凝在倌倌发髻,脸颊,颈侧上,见并无被人碰过的痕迹,这才状似关切的问。
倌倌正笑着的脸立马僵住了,对任道非摇了摇头。
“舅父的事不急一时。”他也是料定韩暮定不会帮倌倌救父,才放心把倌倌引荐给韩暮。
碰壁后的倌倌自然不会再念叨着韩暮,转而求助他。届时,他假意为难,趁机讹说帮她救父,走投无路的她哪怕再不甘心也得委身与他。
任道非越想越得意,柔声哄着人道:“有我在一天,我定是要帮舅父的。”
倌倌朝假山后瞥一眼,未见韩暮的身影,失落的转头对任道非点头,“嗯。”
“就是就是,倌倌,我也会帮你的。”任道萱附和道。
送倌倌见韩暮的目的已达成,任道非便把人送回任府,去了刘氏的屋子。
“你最好收了对秦倌倌的心思,否则别怪我无情,把她撵出去。”
“母亲是什么意思?”
任道非霍然起身,冷声道:“一个走投无路的孤女,母亲也容不下吗?”
刘氏和任道非已因秦倌倌去留问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