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明明坐着,浑身却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势,令她这个站着的莫名感到矮他一截,倌倌心里发揣,忽然后悔自己叫住他了。
韩暮冷声道:“什么事?”
语气是一日既往的恶劣,刚被他羞辱生的丑的倌倌,心底突突窜着小火苗,她深吸口气,提笔快速写道:“我想去看看青枝。”
虽这人救过她几次,还极有可能便是木三,可她还没大度到能撇去女儿家的矜持和他共睡一屋,虽她心里早就下定决心为了救爹能豁出自己,可事到尽头,她却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能一下子就接受这种事。
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若他不愿帮她救父却起了歹意想强占她,她可不确定能打过他。
韩暮似窥到她心中所想,他意味不明的盯她一眼,起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倌倌因这一声轻响,吓得心头突突直跳,身子一瞬紧绷,再抬眼就见韩暮折返回来。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衫扔到小榻上,并解着腰带,轻嗤:
“前几日倌倌不是还想韩某想的食不下咽,一口一个心肝的叫韩某穆哥哥,今夜良辰美景,倌倌怎的不叫我陪你,反而去看丫头?莫不是倌倌想借着看丫头的名义,不想和我花前月下?”
“”倌倌。
她所谓的花前月下只是和他赏月吟几句酸诗,能和他的想法相提并论吗?倌倌被男人眸底暗色吓得后退几步,忙摇头。
韩暮对她抗拒的反应无动于衷,他冷着脸将解下的腰带扔到榻上,开始脱内衫。
屋中顿时陷入死寂,倌倌呼吸急促,颤着手提笔推拒着写下:“倌倌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服侍不了穆哥哥。”
男人朝她缓步过来,“没关系,倌倌只管躺着,穆哥哥服侍倌倌就够了。”
“”
见男人逼近,倌倌霎时想到曾背着丫鬟偷看过的春宫图,她并下意识的把自己和韩暮带入画册中某种姿势,脸“轰”的一下火辣辣的烧起来。
“啊——”
她捂着双眼,喉咙里发出既羞辱且惊惧的短促声。
同时,一团柔软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猜到是韩暮脱下的内衫,她吓得浑身哆嗦了下。
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过后,韩暮逼过来的脚步声在她跟前停住了,男人的手落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一向话狠人怂的倌倌吓得呼吸骤停,心中紧绷的弦倏然断裂,甚至试图说服自己:反正她打不过他,又不敢得罪他,若他当真帮她救父,她始终会被他睡的 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虽这般安慰自己接受男人,可身子还是会本能的剧烈颤抖,眼底涌出屈辱的泪花。
“啪”的一声,她手里紧攥的软毫被男人抽出掷在地上。
男人轻嗤着“呵”了声,撤了手,“我还没开始做甚么,你哭什么?前几日勾引我时的出息呢?就这点?”
听出他言里的嘲弄意味,倌倌惊疑的移开捂在泪眼上的手。
眼前的男人并未如她想象中赤着身子猥亵的盯着她,而是穿戴整齐的站在离她半步之遥的地方。
倌倌惊愕住了。
若韩暮真想对她做甚么,不会见她哭了,就心软的放过她。
果然,下一瞬就见韩暮似变了脸,阴着脸寒声道:“既然承受不起勾引男人的后果,今后就收起你那套欲拒还迎勾引男人的把戏,这招对我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