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怎么在这?”倌倌惊诧又十分意外在韩府碰到任道萱,亲切的拉着任道萱的手就要朝屋内走,脚步一顿,意识到自己在韩府没单独的屋子,便引着任道萱到近旁梨树下说话。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任道萱见倌倌迟迟未回任府,本就焦急倌倌安危,今日又听哥哥说倌倌在韩府做丫鬟,震惊之下,忙寻个由头来韩府探个究竟,当看到穿着丫鬟服饰的倌倌,心中愤怒倏然抵达顶点。
她震惊的张了张嘴,恨声道:“是韩暮逼迫表姐做丫鬟的对不对?萱萱这就找那狗男人算账,给表姐出气!”
她说着,气势汹汹的掉头就走,一副要找韩暮拼命的架势。
“是我自愿做奴婢的。”猜到任道萱来意的倌倌,忙拦住她急声解释。
”为什么?“任道萱也忘了生气,瞪圆了一双明眸,不可置信的反问:“表姐不是喜欢韩暮吗?既然喜欢,为何不让韩暮娶了表姐?”
“”
倌倌不知这蜜罐里泡大的娇小姐是怎么把她和韩暮剑张弩拔的关系“蹭”的一下上升到婚娶这个高度,一时有点懵,便嘴欠的反问:“等等,为什么我要求他娶我?”
“表姐不是喜欢他?那自然是一心盼着嫁给韩暮,怎么会心甘情愿给他做奴婢?一定是那狗男人逼迫你的。”
这姑娘的想法怎么这么优秀?!倌倌默默收回夸赞她聪慧的话,为避免任道萱在这毫无意义的问题上追问下去,她忙岔开话口,提起第一个问题。
“你怎么在这?”
“表姐当真是自愿做奴婢的?“任道萱未被她的话绕进去,不依不挠的追问。
“”
此处毕竟是韩府,人多嘴杂的,倌倌怕任道萱再说出什么惊涛骇浪的话,垂头绞着帕子,一副被韩暮薄幸却痴心不愧的模样:“只要能日夜陪在韩郞身畔,我就心满意足了。”
果然此话一出,任道萱不再追问了,她紧蹙着秀眉,怒其不争的道:“可表姐你这样跟着那狗男人太委屈自己了,你可知值夜丫鬟明面上是丫鬟,可背地是是是”
任道萱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倌倌长与乡野,对京城大户人家内宅弯弯道道的规矩一窍不通,她眨了下眼睛,了然的道:“不就是倒夜壶嘛,我懂的。”
“是通房!”倌倌话音方落,任道萱咬紧牙根,俯在她耳根,压着薄怒的声音:“就是就是给房里男主子暖被窝的那种丫鬟。”
“”
倌倌惊愕的微张樱唇,怔忪了好半晌没回神,怪不得今日她去小厨房为韩暮做饭时,一路所见的丫鬟皆对她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却没人敢对她不敬,原来是这个缘故?
任道萱见倌倌半晌没说话,觉得自己说错话戳了表姐伤心处,便心疼的问:“表姐,那狗男人对你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倌倌,笑的发僵:“还行吧。”
韩暮既没苛责她,又没虐待她,除了整日在她面前摆个臭脸,说话难听,倌倌苦思冥想总结一番后,竟发现不了他身上任何优点。
倌倌那么善良,就算被韩暮辜负心里苦也不愿说他半句难听话,反观韩暮,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任道萱愤恨道:“表姐若你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萱萱帮你出气。”
倌倌却想的是前日她被韩暮抱着从任府离去后,任府少了她这个大活人,舅父舅母怎么给外人交代?便问了出来。
余怒未消的任道萱,听了这话,脸色转而讪讪:“我爹说表姐替我娘去韩府学綉牡丹,要隔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