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寝室,收拾好衣物去澡堂洗了个澡,再回来时刚好到了熄灯断电的时间。
除了习瑞三人依旧没有消息外,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床铺上玩手机,原本漆黑的寝室在淡淡的手机屏光中模糊可见。
褚漾仰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上铺的床板,大脑放空。
就在这时,对面上铺的室友说道:“对了庞延,你到底追到校花没有啊?我们还等着你请吃饭呢。”
“快了。”庞延回道,言语间难掩得意,“诗雨答应我这周六出去看电影。”
室友惊奇道:“哎哟我去,你都追人家有一年了吧?才发展到看电影的地步?太不给力了老哥。”
庞延有点不高兴:“诗雨那么优秀,又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配上她,我花点时间和精力也没什么。”
那个室友没说话,倒是另个室友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我就怕你的时间和精力都付诸东流了。”
庞延:“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前几天来我们学校演讲的陆修远吧?”那人说,“听说校花在追求他,主动投怀送抱,结果人家有钱人就吃那一套,直接让助理把校花带走了,那天晚上校花也没有回来。”
闻言,其余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说不定在哪家酒店快活着呢。”
“要我是陆修远,我也来者不拒,山珍海味吃惯了,谁还不想尝点清粥小菜?”
“不过校花长得确实好看,身材够辣。”
“你们够了!”沉默半晌的庞延突然发难,“恶不恶心啊?造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寝室里霎时鸦雀无声。
庞延顿了顿,继而说道:“诗雨和陆修远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
大家继续沉默。
过了很久,才有人小声嘀咕:“当了一年备胎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是你女神的舔狗,你女神也是有钱人的舔狗。”
庞延没有一点声息,仿佛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但是睡在下铺的褚漾能够感觉到上铺的庞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回想起不小心偷听到的陆修远和谭诗雨的对话,忽然有点同情庞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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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周末,褚漾手上的伤口开始结疤。
自从那晚庞延和室友们发生口角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褚漾的好,又和褚漾亲近起来,还在上课时主动帮褚漾占位置。
然而褚漾每次都没有坐过去。
——因为他被岑彦博拉走了。
岑彦博好像很看不惯庞延,不仅平时和庞延唱反调,还趁着之前和褚漾说过几句话,三番两次把褚漾拉离庞延的视线范围。
本来庞延不太在意这种小事,偏偏把褚漾拉走的人是岑彦博,他知道岑彦博在故意和他作对,每次都气得跳脚。
再后来,庞延懒得搭理褚漾了。
他的朋友数量那么多、分布那么广,从寝室到班上,从班上到社团,总共加起来超过五百个微信好友,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把时间浪费在褚漾身上?
并且褚漾还那么不识抬举!
这么一番自我安慰后,庞延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不少。
只是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他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没有褚漾,他有多么不方便。
且不说没了固定帮他带饭的人,就连有时候忘记拿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人跑腿。
至于寝室里的其他人,他们可不像褚漾那样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