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低头打量自己的状况,这具义体是他的低级场义体里用的最顺手的,体型与本人差不多,但现在他的身形比培养槽里的标准体型缩了几公分,还有些虚弱感,看来上一场受的伤还是影响到了状态。
过了第一场的人,在进入第二场时可以制作一次义体,并在制作义体时选择职业,得到空间给予的标准武器,他向来习惯机械师这个职业,但低级场能用的能力有限啊……
他们现在待在一个似乎是储物室的房间里,周围都是置物架,环境可谓又脏又乱又差,但恐怕很多人都希望能在这里房间里多待一会儿,因为等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就要面临死亡的考验了。
那孩子还在哭,一个面目凶悍的棕发汉子被哭声吵得不耐烦,他冲上去扇了那孩子一巴掌,直接把人扇到在地。
他吼道:“别哭了!吵死了!”
嘿嘿,小孩子掉到陌生的地方会惊慌很正常,他再吵也不能直接动手吧?安德烈皱眉,想要去阻拦一下,就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上去拦着那个汉子。
她一脸正直的说道:“你不能这么做,他只是个孩子。”
接着妇人转身蹲下安慰那个孩子道:“好了好了,男孩,没事了,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好吗?你原来在哪里?阿姨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那男孩爬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安德烈则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将妇人推开,冷冷道:“行了,到此为止,你们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害人的?”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被安德烈冰冷的神情震退了,她有些不甘心的退开,低声说道:“他那么小,本来也活不过这场。”
“是啊,反正他活不过这场,所以没有你们下手的价值,他也没有id可以被夺走。”安德烈咧开嘴。
妇女和壮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闭嘴,走到房间的另一边,这个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
安德烈这时也按照事先说好的衣物特征找到客户,和对方对了暗号后站在一起,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离开她的游乐场”字样。
一般第一个离开空间的人,会得到下一场次的芯片,上面刻着的就是下一场的线索,但一场里只会出现一个戴着芯片的人。
人们将这个人称为“场主”,其他人则是毫无线索的进来,直到空间内部npc出现才能知道有关这一场的事情,但这种人很少,但安德烈是实力较强的职业survivors(求生者),甚至可以有偿帮人过关,比如这场他就是收了钱专门带客户过关来着。
安德烈观察了一下,总共进来了十二个人,这个人数的难度应该还控制得住,原本第五场时大多人都是老手,大家也会交流情报,告知职业好之后打配合,但那壮汉妇女的组合一上来就坑人,哪怕没有成功,但也让大家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不再相信别人。
只有一些在现实世界中就认识的人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聊起来。
那个孩子一只手捂着脸揉,一只手抱膝,坐在地上打量着周围,他没有再哭,有些抽噎,眼中还是带着惊慌,但明显是冷静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蹭到安德烈的身边,歪着头,看起来还是很迷茫的样子,但他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或许他不明白安德烈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但勇利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下意识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帮了他一次的。
安德烈看着这个苍白瘦弱的小男孩,突然想起维克托,如果维克托哪天倒霉的进入空间的话,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会不会有人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