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走了哦。”
勇利应了一声,从长椅上滑下去,对着老先生鞠躬:“和您交谈很愉快,先生,我该走了。”
菲尼克斯将那顶猎鹿帽递过来,勇利怔了怔,就听老先生说道:“原本想把这顶帽子送给我的女儿,但尺寸好像不太对,你不介意收下一个老人的小失误,对吧,小先生?”
勇利抿着嘴接过这顶帽子,有点为自己接下陌生人的馈赠而羞愧,但又不忍心拒绝这个丧偶还记性不好的老人,他又鞠了一躬,回身朝安德烈的方向跑去。
安德烈看着勇利,有些不快道:“你好慢啊,那个老家伙谁啊,比我还帅吗?”
平心而论,安德烈很帅,但勇利还是觉得刚才那个老绅士更帅,主要是老绅士气质特别合勇利的审美。
但勇利没敢说安德烈不帅,所以他转移话题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看圣彼得堡最棒的训练用冰场吗?”
“我那不是知道你以前学过滑冰,带你去感受下氛围吗?不过你平时在莫斯科,如果你小子想把花滑捡起来,还得在那边练。”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走远了,虽然之前相处的时间不多就立刻分开,但重新见面时他们就是比其他人熟稔,大概是因为羁绊吧。
是这个人把我带到了俄罗斯,带我正式进入求生者的世界。
是我把这个小孩带到俄罗斯,带他正式进入求生者的世界。
他们对对方来说是不同的。
老绅士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眼中带着怀念。
这是对他来说从未见过的画面,父亲和……小小的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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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是个皮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他是雅科夫在训练场骂的最多的那个熊孩子,当然也是暴栗敲得最多的那个没有之一。
他好奇心旺盛,看到什么都要去搞一下,今天不小心被冰刀割伤了手,血流了一地,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雅科夫真是高血压心脏病都要被他一起吓出来了,赶紧的把小孩抱起来朝着医务室狂奔。
然而医务室里没有队医,只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亚裔男性捏着一朵红色的玫瑰,靠在窗户边慢悠悠的抹眼睛。
雅科夫愣了,这谁啊?
仔细一看,这人颜值还很高,五官清秀、气质温雅,身材也好,留着及肩黑发,棕红色的眼睛尤其让人难以忘怀,眼眶发红,似乎才哭过。
意识到有人进来,他侧过头看向雅科夫,笑起来:“保罗有事出去一下,我替他在这里看着,这孩子手被什么割伤了?”
保罗是队医的名字,但雅科夫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青年的长相和气质很戳维克托,所以小孩看愣了一下,这时听人问话,他特别主动的回道:“我的手被冰刀割伤了。”
“我看看。”
青年很自然的将玫瑰和一块怀表放在一边的桌上,从柜子里翻出消毒用具、医用棉、纱布……看起来对这里还蛮熟的,看来他真的是保罗的朋友?
雅科夫心安了一点,他不经意的发现那个怀表的时针和分针都断掉了。
维克托自己从雅科夫怀里跳下来,跑到凳子上乖乖坐好,伸着手让人帮忙处理伤口。
青年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熟练,很轻,几乎让维克托感觉不到痛,他低头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镊子给自己细细的清理伤口,脸莫名的有点红。
小孩没话找话道:“我以前没见过大哥哥呢,你的玫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