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高兴地拍着手掌,像跟屁虫一样围着爷爷转,口齿不清说着引人发笑的话。
吕芳芳皮笑容不笑用肘关节戳丈夫,郑涛立刻领悟媳妇的意思,心中叹气跟着媳妇回到房间里。
“干脆让你妹夫当上门女婿得了,住在岳家、吃岳家,哪有点男子汉的骨气,”吕芳芳想到这段时间被钱谨裕挤兑火冒三丈,用指甲拧丈夫胳膊上的肉,见他躲,眼神透着狠光瞪着他,“你看不见钱谨裕整天挑拨爸妈和我的关系,想把我们撵走,霸占郑家的家产…”
郑涛连忙让媳妇打住,越说越过分了,“把妹夫撵走,你帮妈烧饭、洗衣、收拾家。”
看着纤细白嫩的手,想着油乎乎的锅碗,吕芳芳立刻泄气。她才不要伺候一家老小,当免费的保姆,嘟囔道“我不过说妹夫一句,爸立刻帮他说话,我心里难受。”
知道媳妇消停了,郑涛搂着媳妇的肩膀哄着,许诺发了工资给她买毛线,织毛衣穿。
吕芳芳拍开丈夫的贱手,攥在手里的鸟蛋被捏破了,嘴里叨念一句‘晦气’,嫌恶地拿草纸擦手,泄愤的把草纸揉成团丢在墙角簸箕里。想到婆婆天天补贴钱谨裕,每到周末贴补的更多,公婆手里的钱可都是儿子的,被外人用了,心里别提多难受。想到这里,她挑着冷眉道“以后工资交到我手里。”
他略微思考一下,见媳妇脸崩的僵硬,甩开他的手,气冲冲要到外边和妹夫撕破脸皮,连忙说了好几句好。想到这些年爸妈手里余了一些钱,小妹出嫁只赔一个月的工资做嫁妆,余的钱没花掉,再说爸妈还拿着工资呢,这些钱足以支撑日常开销,工资给媳妇,媳妇也不会乱花,最后还是郑家的钱,所以答应媳妇的要求。
吕芳芳的脸才绽放笑容,小夫妻笑容满面走出房间。她用手指捅着丈夫的腰,下巴对着公公坐在墙根下笑容可掬和钱谨裕说话。她嫁过来三年,第一次见公公这个样子,恐怕丈夫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爸,聊什么呢!”郑涛随手搬个凳子,在俩人身旁坐下。
郑父没好气道“聊你妹夫以前多么活络,现在怎么就变成哑巴了呢!”女婿一会儿拘谨的笑了笑,一会儿默不作声,郑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他。
钱谨裕眉毛下弯,整张脸如天边的晚霞,柔和绚丽,让人倍感舒心。
经父亲提醒,郑涛也意识到妹夫的反常,和父亲一起追问,还没问出所以然,被儿子的哭声吸引。
聪聪唱了半天‘孵小鸟,生聪聪’,眼睛雪亮地看着妈妈,捧着小手手问妈妈要鸟蛋。妈妈一句鸟蛋碎了,可把他伤心坏了,窝在奶奶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着嗝要他的鸟蛋。
郑涛心虚地瞅着儿子,鸟蛋被媳妇拍他的时候弄破了。
“你爸把鸟蛋弄破了,妈妈帮你揍他。”吕芳芳噼里啪啦捶丈夫几拳,委屈道,“不想儿子玩鸟蛋直说,拉我进房间冲我发什么火。”
为了保持和睦的婆媳关系,这个锅他背了。还要兼顾保持甜蜜的夫妻关系,要和媳妇站在同一条线上,坚决不赞同儿子玩鸟蛋。
见儿子用愁怨的小眼神瞅着自己,郑涛硬下心肠,板脸训斥儿子,被爸妈无情训斥一顿。
“不满意我和你爸带孩子,你自己带。”郑母把孩子擩到儿子怀里,烦躁道,“吃饭。”
儿子还跟他闹别扭,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媳妇没带过,别指望媳妇能哄孩子,他朝爸妈求助。
郑父、郑母失望的摇头,没有伸手接孩子的意思。郑母吃了几口饭嘱咐女婿把锅碗放在锅里泡着,她明天刷,忽略孩子朝她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