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邱芳待在房间里,下午风变大了。”钱谨裕看她们点头应下,才回到房间,拿出围巾和手套,边往外走边围上围巾、戴上手套,骑自行车到陆大舅家。
农村没有遮挡物,风更大,吹的人脸皮疼。
陆传军偷偷藏了一个鸡蛋,趁着妈找人闲聊,他往村尾走去。
“传军,巧芳的哥哥等会就来了,你别乱跑,小心人家找不到人,不乐意把妹子嫁给你。”
“传军,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往村尾跑?”
“去散心。”陆传军握紧拳头,险些喊出不喜欢钱邱芳。
一个村民离的老远招手高喊“传军,邱芳哥哥来了。”
大家催促不情不愿的陆传军快赶到村头,农闲无事,他们也跟着去看热闹。
小伙子长相斯文,衣着得体,围着珍贵的围巾,用一个字形容气派。村民们围上前和他说话,攀扯关系。
听到有人喊他外甥来了,聚在墙根下和人聊天的陆大舅、陆大舅妈跟着大家前往村头。
“谨裕来了。”陆大舅妈转动眼珠子,外甥到舅舅家,有规矩的晚辈都会送一些礼品给长辈。
钱谨裕冷淡回应“来了。”还没等陆大舅妈摆长辈架子,他说出陆大舅妈换货物干的缺德事,“大舅,我们家被大舅妈害死了…我爸妈和爷奶、叔伯断绝关系,我回老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人。陆传军让大舅妈做媒人求娶邱芳,钱家的亲戚没有一个出席邱芳的婚礼。”
周围村民对陆大舅妈指指点点,陆大舅妈太缺德了,“怪不得邱芳舅妈每天去钱家,邱芳爸每回说等等,人家埋怨邱芳大舅妈,肯定不愿意应下这门婚事。”
“传军妈,总算找到根源,不是钱家故意给你们家难堪,你找错媒婆了!”
陆大舅恼羞成怒捶打老婆娘,陆大舅妈呜呜辩解“小姑子硬塞给我,给爸妈、侄子们补补身体。”
“你回家怎么不和我提这件事,我们买些东西回礼,你看看你做的荒唐事…”陆大舅义正言辞指责陆大舅妈做的不对。
陆母眼神淬毒,隐晦的用阴狠地眼神盯着她。耍了他们,还想让丈夫推荐她大儿子当会计,她脸上写着好欺负两个字嘛!
陆大舅妈这边乱成一团,钱谨裕没心情管,他对着陆传军点头,示意陆传军给他找到鸡呢!
村民们推陆传军,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以后难娶到媳妇。
陆传军掩饰不耐烦,尽量用平缓地口气说道“母鸡精贵,大家留着下蛋,没有人愿意卖。”
“到供销社买东西的老乡说你天天在村子里转悠,不用猜就知道你为母鸡的事忧心,不管以后能不能成为亲家,我记住这份人情。”还没等陆传军松口气,钱谨裕掏出十几张布票,对着村民们喊道,“年底有好多人结婚,新娘子穿一身新衣服结婚,给你们家招来一辈子好福气。谁家缺少布票,可以用母鸡和我交换。”
“我换!”一个长相英武的汉子站出来,略显拘束道,“我年底结婚,想要一块红布,你看要多少只母鸡。”
他想让媳妇穿上红色嫁衣,风风光光嫁给他,鸡没了可以重新养。
钱谨裕浅笑道“不需要立刻结清鸡,从现在到孩子断奶,我妻子都要喝鸡汤养身体。我算了一下,大家可以在一年之内结清鸡。”
村民们十分心动,开春不耽误母鸡孵小鸡,给他们缓冲的时间,“我家开春儿子娶媳妇,给我来一块花布。”…
“好嘞,我记下卖鸡的婶子,我来拿一只鸡,划掉一只鸡。”钱谨裕掏出本子,挨个记卖鸡人的名字。大家自觉按下手印,钱谨裕把布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