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大马路上的钱母:…
我造了什么孽啊!
按照原先的计划,此刻他们已经打道回府。可是钱谨裕提议到医专碰碰运气,陆琛瑞、江博旭欣然同意,再到医专宣传一下午,明天他们守在发廊验收成果。
几人简单吃了一点饭,他们先游览附近的景点,然后悠闲地到医专宣传发廊。钱母再次被儿子强.迫披上横幅,宣传活动持续两个小时,下午三点他们打道回府。
大概五点半他们进入新城区,钱谨裕缓慢地蹬车,转头对气的快要喷火的母亲说道:“妈,先到附近买些菜,你在家做饭,我回老区帮你们收拾东西,顺便接爸回来住。”
“…”钱母跳下自行车,好似被厉鬼追赶一样拼命往前跑,边跑边骂儿子。
——
大概六点钟,钱大哥到老区找父母商量一些事,从父亲口中得知母亲没在家,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爸,当初妈说我是钱家大房,多生几个孩子撑起大房。妈承诺我们给她生两个孙子,她帮忙带孩子…”他真是猪油蒙心信了母亲一次鬼话还不长记性,又信母亲一次鬼话。他两儿一女,大女儿七岁了,最小的儿子三岁,母亲一片尿布也没给孩子洗过。
钱父差点被烟呛住,他神色不自然看向别处。
“你孙女一年级了,同学们都去学习跳舞、画画、弹钢琴…只有你孙女每天回家帮忙带弟弟们,偷偷地捡小朋友们不要的蜡笔在废纸片上画画,我和孩子妈看到这一幕心里难受,想问您借三十块钱给孩子报一个绘画班,您看成吗?”钱大哥沙哑地说道。
他不想埋怨母亲出尔反尔,因为母亲也坑了三弟、四弟,只有二弟和二弟媳脑袋瓜子灵活,没有上当受骗,今年二弟两口子把侄子送去上学,二弟妹也找到了正式工的工作。
“…爸的工资全在你妈那里,送孩子学画画的事,找你妈商量吧。”钱父猛吸一口烟,不敢看大儿子失望的眼神。
“听说最近有冷空气南下,你和妈多注意保暖,我走了。”钱大哥撑着身体站起来,匆匆看一眼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他眼神黯淡地打开门。
“爸这里有两块钱,”钱父掏了半天,从衣兜里掏出两块钱追上大儿子,“给孩子买一盒蜡笔,一本绘画本。”
钱大哥没有回头,十指慢慢朝手心靠拢,握紧拳头走向夜幕中。
钱母累个半死走回老区,还没回家喘口气被王奇媳妇拦住。
“谨裕妈,街坊邻居被我召集到楼底下,从早晨九点等到现在,你说带馥雅回来认错,人呢?”王奇媳妇扯开大嗓门嚷嚷,她快被钱家祖孙气死了。不光没解释清楚丈夫被诬陷的事,街坊邻居反过来埋怨她耽误他们干活。她的肺快被气炸了,今天谨裕妈不解释清楚,他们没完,谨裕妈休想回家睡觉。
不提馥雅还好,提到馥雅,钱母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她嫁给丈夫几十年,从来没有人给她窝囊气受,今天因为王奇媳妇,她被小儿子戏耍一天,差点成为小儿子家的保姆,还是倒贴钱的保姆,她火气大着呢。
“你给我放手,你和小兔崽子有什么恩怨,以后别扯上老娘,老娘不管你们之前的狗屁事。”钱母用指甲抠王奇媳妇的手。
王奇媳妇拍腿又哭又闹,“人要脸树要皮,你连皮都不要了,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儿媳妇一样货色。”
“钱家人专门欺负老实人,大家都快出来评评理,冤枉人还不愿意认错,如今恼羞成怒竟然打我。”
“吃了粪坑里的屎,浑身散发恶臭味,以后大家都不要和她说话,都不要和她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