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村民被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你、你们看,”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人退后两步指着一簇菌菇,“菌菇旁边有动物粪便,还有不知道是头还是爪子破坏的痕迹。”
说着,拿起砍刀警惕性观察四周,慢慢地退到人群里,担忧猛然窜出一只猛兽扑向他。
其他人狐疑地走上前,这簇菌菇确实被动物破坏。可是破坏力弱,粪便体积小,动脑子想想也知道是小型动物。
“大家该干嘛干嘛。”夏支书做一个安抚性动作,告诉大家这块山坡没有危险,后面的人不要往这边聚集。
“我说老年,你一把岁数了,至于看到兔子、山鸡拉的屎大呼小叫么。”危险解除了,有人干活不忘调侃老光棍。
老年年轻的时候,他还在世的父母给他娶一个媳妇。因为好吃懒做,还爱赌bo,更是嗜酒成瘾,输钱了打老婆,喝醉酒依旧打老婆,那女的跟老年过了半年,趁着老年晚上跟人喝酒吹牛,收拾行李偷偷跑了,从那以后,老年成了大队里最有名的光棍,傻子都不愿意嫁给他。
老年不理他们,一双往外凸的眼睛被松垮的眼袋兜住,头朝芬婶所在的方向伸。被野种瞪了一眼,他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夏支书,你瞧谨裕跟我长得像不像?”
他特意张开嘴,让大家伙儿看看野种的皮肤是不是跟他的牙齿一个色。
“老年,你一米六.七,你生不出一米八.五的儿子,莫不是被戴绿帽子吧!搞不巧还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呢!”另一个老流.氓猥.琐的笑着。
“我和她在钱老二家做那档子事,你们还躲在你/妈怀里吃奶呢!好啊,你们两个小孬种,竟然给老子戴两顶绿帽子。”
“咋做的啊,老弟想听听那娘们是不是区别对待。”…
几个混不吝啬的人哈哈大笑,其他人顾忌夏支书,低头采摘山货。
钱家人的脸格外难看,钱谨裕已经成为钱家的耻辱,他姓钱,让整个钱姓的人蒙羞。
夏支书严厉地警告他们:“再耽误大家的时间,滚回山下。”
几个混不吝啬的老光棍嘿嘿笑了两声,猥.琐地看着钱谨裕和硬骨头。M的,这个老娘们骨头真贱,男人死了二十多年了,死活不愿意跟他好,如果不是族长护着,早给她颜色看看。
只要集体工作,就会出现这一幕。未来女婿大概已经习惯了,或者已经麻木了,别人的议论或者嘲讽跟他无关,他就像局外人冷面,冷眼旁观这幕。芬婶每次被弄得狼狈不堪,可是这次她选择置之不理。
夏支书摇了摇头,唉,他之所以硬着头皮把女儿嫁给谨裕,不就是考虑到他也遭受风言风语,了解被人非议的感受,才会认认真真跟女儿过日子。
因为两个当事人没有说话,村民们不再关注老光棍和芬婶不为人知的事,他们全神贯注采摘山货。随着袋子里的山货越来越重,他们发现今年深山边缘小型动物特别多。即使知道小型动物多,他们也不能放下山货去抓动物,搞不好遇到大型野兽潜伏起来捕捉小型动物,他们可能不死也残,还是和大家伙待在一起好,遇到什么危险大家一起上。
大家特别惜命,宁愿不吃肉,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可是总有几个偷懒、贪婪的人不这样想,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小动物这么多,随便抓两个回去炖一锅肉,配上一杯小酒,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几个人慢慢落在大家后面。
在山上采集山货,没有人会等谁,全靠大家自觉跟上大部队,所以少了几个人也没有人留意。
浓密的睫毛遮住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