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顶。因为心中存在困惑,所以他重新整理原主的记忆,慢慢梳理原主从小到大经历的事。
屋内的光线逐渐昏暗,院子里响起钱二婶的声音。
钱二婶戴着谨裕送给她的丝巾出去转一圈,收到许多嫉妒她的眼神,她腰杆挺得笔直,声音特别洪亮,底气十足跟周围的人说话。想到一个小姑娘老是偷窥她的丝巾,搞得像她偷了小姑娘的丝巾一样,钱二婶被小姑娘的眼神恶心死了,“大嫂,那个姑娘是谁,贼眼睁得那么大。”
“隔壁邻居,她叫周璐。小姑娘长的标致,但是她妈人品不行,导致二十二岁没人敢上门提亲,都怕被周璐妈缠上。”钱母不愿意多提周璐妈的事,简单说了两句,她进厨房打水洗漱。
钱二婶觉得无趣,她听的入迷呢,大嫂却撂下她去睡觉。见大哥跟在大嫂后面进入厨房,她喊道:“你们先洗,记得给我留点热水,别关大门,我去蹲一会儿茅房。”
“行。”
没过一会儿,钱谨裕听到泼水声,接着听到关门声,很快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待天色暗下来,院子里再度响起声音,一阵一阵的,在漆黑的夜幕中,凸显的特别响亮,也刺痛人耳膜,让人不由地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再度恢复寂静。
钱谨裕做了一整夜的梦,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一会儿刺痛人耳膜的哭喊声。他想睁开眼睛摆脱烦躁的梦境,他身体被人捆住,眼皮被人缝上,无论他怎么挣扎,他醒不过来。
意识是清醒的,梦境是模糊不清的,他被这场梦境折磨的异常烦躁。待院子里的大公鸡打鸣,他突然睁开眼睛,扭头往窗外望去,竟看到一张脸贴在玻璃上看他。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那张脸往后移了一点,露出洁白的牙齿朝他笑。
钱谨裕套上衣服打开窗户:“二婶,有什么事吗?”
“没事,二婶只是想看着你第一个孩…”
“二弟妹!”
钱二婶嘚塄一下往后退两步,不断拍打胸口窝:“大嫂,你啥时候站在我身后,咋不知一声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我听到有人开门就起了,你要和谨裕说什么话?”钱母越过钱二婶靠在窗户台上,温和的眼神无声表述无法开口言说的话。
“昨晚我寻思一宿没睡着觉,害怕谨裕把我往坏处想,这不,天一亮起来找谨裕谈谈心。”钱二婶不去看大嫂的眼神,而是慈爱看着谨裕,“晚上你想吃啥,二婶到供销社买回来,做给你吃。”
钱母难以置信,她眼中涌出疯狂地控诉。
钱谨裕敏锐察觉到母亲的反常,仔细琢磨钱二婶的话并没有问题,直觉却告诉他其中暗藏玄机。
他手搭在母亲肩膀上,有节奏活动手指帮母亲按摩肩膀,试图缓解母亲紧绷的神经。
“二婶,您不是说晚上不宜多食,那就别浪费钱到供销社买东西,干脆打三个鸡蛋做一锅面疙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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