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儿子烦周璐烦的不得了。”钱母语气极其坚硬否决老太太的话。
“我儿子就是农夫,周璐是蛇,好心帮助她,没想到被她缠上了。”钱父苦笑一声。
“我回家给小辈们立规矩,千万不能多管闲事,尤其不能心软帮助女同志。”
“看到周璐被她妈打骂、虐待,还替她打抱不平,竟不知道她心眼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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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钱谨裕骑自行车到张家接张静棠去医院复查,行驶在巷子里,他察觉到周围人同情或者审视看着自己,他一会儿苦恼,一会儿欣喜穿过七巷。
“要接媳妇儿回家,你们瞧谨裕乐成什么样子了。”
“都一个星期了,总算又看到谨裕笑的嘴巴咧到耳根子。”
“有他愁的,静棠回来察觉到周璐看谨裕的眼神不对劲,关上门使劲和谨裕闹吧!”
“听完老太太讲的故事,我晚上做了一场噩梦,梦到张静棠的尸体,吓得我一晚上没怎么睡觉。我寻思着静棠也姓张,已经发生一场惨剧,咱也别间接推动再次发生一场惨剧,不要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添油加火,让小两口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既然知道周璐的心机,如果我们还被她利用,白活了这么多年。”
端着碗站在巷子里吃饭聊天的人看到周璐跟在钱谨裕身后离开七巷,她们撇撇嘴巴,心里骂一个字:贱。
在七巷拐弯的地方,周珑朝钱谨裕的背影挥拳头,待人走远了,她耸动肩膀,缩着脑袋嘿嘿傻笑,手紧紧护住衣兜。她舌尖顶着瓜子,瓜子上竟然有月季花的味道,咸咸的十分好吃。她眼睛像狐狸般灵动狡黠,伸头观察四周,竟然看到大姐朝这边走来,她快速藏进隐蔽的地方。
周珑从细缝中看到大姐笑的特别开心,此刻大姐的笑容十分碍眼,真想刮花大姐的脸,看她如何仗着自己的容貌讽刺自己。
周璐心情十分好,今早发现邻居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她料想邻居之间已经流传她和钱谨裕不为人知的事,一切朝她预计的方向发展,她笑的更加欢快。今早谨裕去接张静棠,明白谨裕和她商议婚事,她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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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谨裕到了张家,张家只有几位老人在家里,其他人全去上班。钱谨裕蹲下来和老人们说一会儿话,老人家不耐烦撵他进去帮静棠收拾行李。
张家人骨子里是高傲的,钱谨裕不符合他们择婿条件,如果不是谨裕外公搬出对他们这支有恩,这些老人家不可能让静棠嫁给一事无成的人。如今静棠怀孕了,谨裕看着比以前靠谱,他们才给钱谨裕两分好颜色,不咸不淡和钱谨裕聊两句,便开始赶人了。
老人家脾气犟,就像老顽童一样说生气就生气,甭想和他们讲道理。
钱谨裕好脾气推门走进张静棠的房间,没把老人家的态度放在心上。他见张静棠的衣服收拾的差不多了,走到衣架上拿包帮忙装行李。
张静棠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件一件往包里装行李。
她的气色比以前红润,身上散发更加柔和的光芒,但是她的面部表情更加刻板,眼睛比以前更加黯淡无光。第一次见她,她身上还残留生活气息,是一位识人烟的壁画仕女,如今见她,她仿佛任人摆布的木偶,不轻易外漏自己的情绪。
钱谨裕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手上,静静地看着她收拾行李,一件一件衣服被她装进包里,他眼中闪现出疑惑:“你没有带来那件绣着木槿花的内衫吗?”
她每一件衣服上绣一朵青白色木槿花,那件内衣上却绣一朵血红色木槿花,每次看到血红色木槿花,他莫名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