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知道什么了?
宫玉将信封紧握住掌心,起身道:“切勿透露消息。”
“臣谨记在心。”
步入内殿,宫玉将手中扔去炉火中,看着那烧为灰烬的信纸,方才掀开帘子。
代如颜一身深蓝色裙裳正坐在矮桌前,饭菜早已设好,宫玉走近时那链条便跟着清脆的响起。
宫人们早已退避出内殿,代如颜手握书籍微侧头看向宫玉问:“怎么这般晚才来?”
“有些事耽误了。”
宫玉解着系扣,代如颜随之起身走近,手握钥匙轻解开宫玉手腕的链条,而后伸手替宫玉摘下冕冠。
那链条的另一段仍旧系在代如颜纤细的手腕上,宫玉犹豫的问:“阿颜戴着这链条岂不是很不方便?”
“小九觉得不方便吗?”
代如颜目光与宫玉对视,像是望进宫玉心里一般,笑了笑应着:“我并不觉得不方便。”
宫玉心虚的微侧头看向那拍放在窗旁的花瓶,只见那花瓶里的花鲜艳夺目,可外面早已是寒风凛冽,哪里还会有这般鲜艳夺目的花?
转身褪去这身繁杂的龙袍,宫玉松了一口气般好奇的问:“这时花早就该败了,怎么还有花开的这般鲜艳?”
代如颜停了停手应道:“我让人选了一处荒废的宫殿,让花匠在里头栽培一些花,竟然能在冬日里开放,小九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
什么样的花匠可以改变四季轮回?甚至还能是让花永开不败?
只见代如颜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亮光,宫玉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代如颜的眼里好像在显露出对于某种事物病态的欣赏,或者说是着迷。
宫玉微微一愣,不禁后背微凉,紧张作吞咽了下动作,欲走向矮桌说:“我肚子有些饿了。”
代如颜伸手握住宫玉的手低声道:“乖,别急。”
只见代如颜正耐心替宫玉系紧着衣带,而后理了理那挽起的袖袍,最后拾起掉落地上的链条,满是认真的扣上宫玉的手腕。
清脆的声响起,宫玉清晰的看见代如颜轻扬起的嘴角,好似这才是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方式。
两人入座用饭,代如颜盛着鱼汤递于宫玉手旁,宫玉细嚼着排骨看着连接两人之间的锁链,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配合,或许并不能将代如颜从深渊中拉出来。
反而自己好像正在一点点同代如颜沉入深渊,这种无力感不禁让宫玉有些头疼起来。
“小九多少也吃点青菜才是。”代如颜夹着菜放入宫玉碗中。
宫玉回过神应着,大口的吃着米饭,目光瞥见一旁的小药炉上熬制的药汤问:“那是什么?”
代如颜小口的喝着汤道:“只是让太医配制的一些醒神的药。”
“阿颜最近不舒服吗?”
“只是冬日里易困,所以便想调理下。”
宫玉端着鱼汤小口的喝着,试探的问:“当初阿颜去金州娶永生之花的花粉是打算做什么的?”
“小九怎么突然提起此事来了?”代如颜目光探向宫玉。
“就是……因为疫情一事,突然想着倘若永生之花的药效如此强大,那疫情应当是极其容易治愈的才是。”
“傻。”代如颜喝着鱼汤道:“永生之花的药效若非医术高明之医者,寻常大夫谁能调制出用量?”
“阿颜的意思是说这永生之花很危险,所以一般不轻易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