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尽快回去的。”
“老人家认识这清菱草吗?”宫玉捧着粥碗问。
老人拄着拐杖坐在门旁道:“这草在我们这唤昏神草,从前一富商家中有长子暴戾横行,时常打伤仆人们,甚至夜间执剑,吓得那商人只得用铁链栓住长子,遍寻名医,后来一点昏神草便安分了许多,只是这药草稀少,又长在悬崖峭壁上实在难以采摘。”
宫玉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为了保护根茎所以特意带了些土壤。
话语停下来,外面又响起小雨,明明一边还出着太阳,却又下着小雨。
老人望向门外道:“这深山里近些日子也不太平,往常鸟鸣声多的很,这会死气沉沉的。”
待一碗粥入腹,虽说也只勉强半饱,宫玉喝着茶水因着银两都被搜刮尽,只得从头顶摘下一簪子放置那木桌上,侧头问:“老人家可知从这到镇上要走多久?”
“约莫也得一日。”
“不过近些日子下雨路滑难行,恐怕还得在多些时辰。”
宫玉答谢道:“多谢老人赠粥之恩。”
老人和蔼可亲的笑了笑道:“无妨,我这老人家也已经好久未曾见过人了。”
正当宫玉欲拄着拐杖行走时,却发现有些使不上力气。
只得又坐下,面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近,那抬起的手腕有一处很是明显的疤痕,显然就像是挣扎锁链留下的印迹。
“老人家……不会是那长子吧?”宫玉真心觉得这运气真真差到没救的地步。
老人笑了笑,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坐在一旁叹气道:“这昏神草虽药效出奇,可终究还是因为太稀少了,后来那富商长子趁府邸中人不备便挣脱开铁链束缚,听闻持剑杀光府邸中人,不知逃窜到何处去了。”
“小姑娘你家若是有人也得那富商长子的病症,恐怕是药石无医啊。”
宫玉手握着剑道:“我与老人家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我?”
“害?”老人摇头道:“这山林中寂静的很,你个小姑娘倘若回去恐怕也是被拖累,倒不如陪陪我老人。”
只见那一侧未关上侧门里,竟然是一具枯骨,宫玉整个人都懵了。
那老人目光看向宫玉望的一处笑着说:“那是我的老婆子,她常年卧病,所以便没让她出来。”
因着无力的缘故,宫玉只得勉强靠着这靠椅说:“你知那长子为何会得疯癫之症吗?”
“谁知道呢,许是这病只有富贵人家才得呢。”
老人笑了笑倒着茶水抿了口,似是心情极好的望着宫玉,那浑浊不清的眼眸却满是诡异的笑容,低声道:“不过听说那长子曾长年受富商的严苛对待,听闻幼年因没有被学会夫子教的诗句而被棍棒责罚,甚至整夜的关在祠堂,也许这是他性情暴戾的原因呢。”
宫玉对于面前这老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表情来面对他。
这完全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害性啊?
借着还剩些许的力气,宫玉指间按下手腕间的迷雾,老人浑然不觉的叹道:“哎,世事无常,还是在这深山中较为安全。”
待面前这老人像是昏睡过去,宫玉勉强撑起拐杖,拿起一旁的琉璃瓶。
欲离开时,犹豫推开那扇门,看见那枯骨衣着像是已婚妇人衣袍,不禁深想着或许这妇人是富商某位妾室吧。
宫玉不停歇的向山下赶去,待天黑之时,才勉强到镇上。
身上的银两早就被搜刮,那客栈掌柜便毫不客气的赶出宫玉,没得办法入住客栈。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