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寒露时节前线终于停战,宫良派人和谈试图拖延时间。
这种拙劣的谈判手段,宫玉看的出来,只是偏生朝堂内又开始摇摆不定,连带着赵太傅之子赵廷竟也提议招安乃上上之策。
这战火烧的这般久,足以宫良叛乱之心何其坚定,倘若不是真到穷途末路,何至于到要和谈地步,倘若不乘胜追击,他日定会成为大患。
“阿颜,传国玉玺放哪去了?”宫玉正在内殿里翻找时询问。
代如颜手握茶水侧头看向焦急的宫玉应道:“你要传国玉玺做什么?”
宫玉走至静坐在窗旁的代如颜面前说:“我要写诏令让顾卿乘胜追击,夺回被宫良占领的州县。”
“宫良做事深思熟虑,既然要用和谈,那必然就是看中宫国百姓心中所向,倘若强行再次开战,虽赢了战事,可丢了民心,可就得不偿失。”
“这真是阴险狡诈的很!”宫玉气的倒在一旁的矮榻上念道着:“明明是他先叛乱的,到最后还可能反泼脏水。”
那道先皇遗诏实在太容易干扰宫国的百姓和朝堂上本就四分五裂的大臣们。
代如颜放下茶盏安抚道:“朝堂上大臣越闹的凶,说明宫良越着急,毕竟拖的越久吃力的是他不是你。”
宫玉侧头看向一旁的代如颜,伸展手臂轻扯住代如颜垂落的裙摆低声说:“阿颜我有一事想不明白,能问你吗?”
“你说。”
“倘若宫良手里的诏书是真,那便代表着当初先皇确实是想将帝位传于宫良,可后来却又当着众大臣宣读传位于我,这其中跟阿颜有关系吗?”
代如颜轻眨眼眸与宫玉直白的视线相触,似是犹豫的移开,侧头看向窗外应道:“宫良生性多疑且善于隐忍,甚至毒杀亲母可见其手段狠毒,倘若一朝的为帝,宫室才是真的危矣。”
“阿颜这么说是默认迫使先皇改遗诏的事了吗?”
殿内一时安静,宫玉侧头看向代如颜,只见代如颜仍旧望向窗外不语,只得改口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并不是想要责怪阿颜。”
“我知道。”代如颜侧过头看向宫玉应着:“当年入宫时先皇后曾持剑伤人,你可还记得?”
宫玉坐了起来说:“嗯。”
“先皇后同六殿下当时已经准备谋反,大殿下又被陷害狱中,四殿下已被毒杀,当时就只剩下你,那等情况倘若再不趁机反抗,恐怕那日宫变就该是六殿下登基。”
代如颜沉静的说:“之所以没有将这些告知与你,只是因为那时朝堂上密布耳目,有些事一旦露出风声成败也就在此一举。”
“这我自然是懂的。”宫玉严肃的应着,想了想又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犹豫的问:“既然宫良和先皇后已经夺得宫中大势,而先皇也已经立下遗诏,那日入宫宣的也该是宫良,阿颜还是没有说如何迫使先皇改了遗诏?”
“并不需要逼迫什么,只需朝堂局势倒向你这方,即使不用逼迫,先皇也明白局势不妙。”代如颜望向宫玉应道:“所以即便先皇确实想立宫良为帝,可碍于当时朝堂的局势先皇不得不重写一道传位诏书,为的是让宫良他日能卷土重来罢了。”
虽然这话语里代如颜好似避开具体事宜,可宫玉猜测代如颜应该实施不少的施压,朝堂上那群狐狸倘若不是被抓着把柄不太可能会乖乖听话。
更何况当时四殿下已死,就只剩下宫良能争夺帝位,宫玉让人查访当年先皇的死因,竟然发现其体内蓄积至少两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