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颜指尖正握着一朵娇嫩的花,薄唇轻启道:“赵太傅这几日频频同陛下商议政事,不亏是赵氏忠臣之后。”
“嗯。”代如颜侧头便见她步履匆匆地赶至面前像是不满地念着:“你怎么又不在内殿啊?”
她停了这回答便立即展开笑颜,凑近亲了过来,粘人地伸展手臂圈住代如颜说:“就知道阿颜对我最好了!”
这女子面容俏丽,姿色出众,代如颜只一眼便知这可不是一般宫女。
她捧着粥碗侧头时而看了过来,却也不说话,代如颜便由着她看。
“那点力道,怎么会红?”代如颜伸手轻捧着她脸凑近了些,便知她是在睁眼说瞎话。
而代如颜也不可能会再让她涉险,只是让人替她把脉,确保她体内的毒已解,别的也只能静观其变。
直至殿内一盏盏宫灯被点亮,代如颜方才发现她身上那单薄的衣袍早已松垮的不成样。
待两人稍稍拉开些许距离时,她全然没有之前那般大胆,眼眸像是沾染着水雾,虽然没有以往那般明亮,可却如山中的小鹿,仍旧是动人的很。
偏偏这般神情,让代如颜心都化了。
代如颜轻眨着眼嘴角上扬地应着:“不累,小九来看我我就不累了。”
这,还真是犯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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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宫玉来之前,反复念叨着只是看看,别久留不走,然而没想到,这一待两人便一块用膳了。
宫人设下饭菜便离开内殿,代如颜身着浅色单薄衣袍坐在一旁。
“阿颜今日怎么不喝汤了?”宫玉见代如颜全然没有要盛汤的意思,便相当自觉的盛了份汤递至代如颜手旁。
代如颜眼眸微亮地伸手接过,小口的喝汤静默不语。
这感觉好似又突然回到往日里的正常生活。
待宫玉回过神时,窗外已经昏暗,代如颜正点上殿内的宫灯。
这走?还是不走?
如果按照宫玉来之前的想法,那定然是要走的。
可见代如颜已将床榻上宫玉的衣袍细细收了起来,那眼眉间流露出的温柔。
宫玉不禁又心软,倘若自己真走了,她便又得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殿内。
原本就不是什么冷漠的人,更是舍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冷漠至极。
于是原本满朝文武百官都在为帝后不合之时进行党派之争时,宫玉正同代如颜御花园内赏花。
春日里原本是宫里纳妃的时候,往年那一批老大臣总是胆子的明面进谏,只是换了这批新人,却还是换汤不换药。
只是宫玉却没有想到都城里莫名流传帝后不合的种种传闻,甚至有些还非常可疑。
例如上元节皇后同一名女子公然在都城亲近游玩,宫玉听了后默默选择当做没听见。
然而对于此事很是热衷的赵廷却面见宫玉,忠心耿耿的问:“陛下,难道就不怀疑吗?”
挑拨离间的事宫玉看的多了,可没想这群大臣还是不怕死的连皇帝后宫的也要管上一手,真是够烦人的。
宫玉只得合上奏折耐心道:“赵太傅多虑,皇后她整日里在宫里,哪里会同旁的女子亲近,这多是民间闲人乱编出来的胡话罢了。”
不知为何这赵廷每每同宫玉谈话时,总是会莫名很是可怜的望向宫玉,好似认为宫玉是被代如颜欺压的无能傀儡。
待日头大了些,代如颜入亭内挑选合适的花,用来研墨胭脂。
“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