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小小的嘴里正淌着鲜血,看得并不清晰,那太医也没仔细去看,这是一场疑似中毒的事件,事发突然,且对方还是一只看不出脸色神情的小狗,太医也就摒弃了望闻问切的顺序,直接开始切脉。
小狗的脉并不好找,太医额头冒汗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摸准后细细一切,感觉有些不太对,再次仔细感受。
“咦?”他发出惊讶一声,看着小狗有些无措,又有些庆幸。
祁渊立刻问道:“怎么样?”
太医被这冰冷的声音激得一颤,恭敬畏惧道:“回皇上,老臣切脉发现小狗并无中毒症状,之前受的内伤也在转好,按理说不该出现吐血症状”
他拧眉沉思,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针包,从里面抽出一根轻轻插进菜里,片刻后取出也无异状。
“这才……”他盯着光洁的银针沉吟道:“无毒。”
接着他又迅速把小狗吃过的所有菜,包括碗碟都试了一遍,依旧显示无毒,此时旁边的白沐急了:“汪~”
小心翼翼的叫声,里面还带着疼痛和难受,白沐见太医没懂他,就扭头张大嘴看向祁渊,泪眼婆娑地无声哭求:我就是嘴疼,快来看看嘴啊!
一旁的太医试遍了所有菜,得出结论是菜里没毒,那小狗好端端的为何会吐血呢?他看着小狗张着嘴里面还有血丝流出的模样,陷入困惑,可能是内伤复发,或者是嘴里有伤?
不等他细想清楚,就听闻皇上沉声吩咐:“去看看他的嘴。”
“是。”太医也刚好想到这茬,当即凑过去轻轻掰开,眯起双眼接着光亮查看内里,看清里面到底怎么了后,他眼里一阵恍然和懊恼自责,迅速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粉,轻轻抖了点在小狗嘴里,药粉很细很轻,散落在后牙槽上。
一阵清凉的感觉缓解了嘴里的痛感,加之此处还有龙气在竭力修补,很快血就被止住,白沐好过了很多。
止血镇痛后,太医才悄悄松口气,又用银针去拨开小狗吐出来的那团鸡肉,在里面找出两截断裂的细骨和一颗小小的带血的牙齿。
做好这一切,他回身对祁渊的道:“回皇上,小狗吐血并非中毒,小狗牙齿稚嫩,且之前被残忍虐待过,不甚咬到细骨后本就不够坚固的牙齿便脱落了。”
不是中毒,祁渊高悬的心落下,眼里闪过一抹锐利暗芒,看着可怜巴巴的小狗,懊恼自责道:“对今后可有什么影响?”
“最近一段时间只能吃软和的食物,小狗正在长个,臣开写药给他每日服用,要不了多久牙齿就重新长出来,并无影响。”
“汪呜~”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缓过来的白沐软软地叫着,刚才他吓到了也把殿内的人都吓到了,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禁卫军,他缩了缩身子有些心虚。
“无事便好。”祁渊安抚地看向白沐,示意禁卫军等出去。
一旁的梁全几番欲言又止,待宫人们归位殿内平静下来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要不您也让太医诊断一番吧。”
刚才的事着实吓了他一跳,虽然暴君可怕喜怒无常,但终归是跟在祁渊身边四个多年头的人,他担心祁渊有什么闪失。
“那便看看吧。”祁渊松懈下来坐在长椅上,视线不离小白,他似乎很久没号过脉了,以往一直觉得没必要,可看着小狗焉哒哒的样子,今天却突然想检查一下。
祁渊谨慎地挥退所有宫人,殿内只剩下小白,梁全和太医,门口有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