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皙说完,打了好几个泪嗝,看着浑身阴鸷到可怕的顾铭景,眼眶哭得又红又肿像只兔子“我不怕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生气,你打死我也好掐死我也好,我都不怕呜呜呜呜……”
反正都要死了,与其后面被病痛折磨致死,还不如现在死得痛快一点。
顾铭景光听那些话,确实很想弄死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只是又听见她的哭声,突然没了脾气。
一边吓得直哭,还一边疯狂地在他的底线上试探,似乎生怕他放过她。
有趣。
楚皙本以为顾铭景会雷霆暴怒,都闭目待死了,结果他竟然笑出了声。
楚皙听着这个笑声,浑身上下毛骨悚然,她睁开眼睛,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吓得咽了口口水“你,你笑什么?”
顾铭景凑上前去,低头,嗅着她洗完澡后身上幽幽的香气“你说呢?”
……
第二天,从海市到b市的飞机上,空姐送来飞机餐,楚皙拿着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叉着餐盘里的面,然后把一块生姜放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嚼着。
付白终于受不了了,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从早上见到你开始就魂不守舍的?谁给你下了降头?”
楚皙“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嘴里吃得是块姜,赶紧吐了。
“没,没什么。”她擦了擦嘴,然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冲淡嘴里的味道。
“真的没什么?”付白不相信地问。
楚皙回想到昨晚,告诉自己不过是两个成年人的事情而已,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除了走向略微奇怪一点,其余还好,还好。
她本来都以为自己活不过昨晚了,没想到安安稳稳地活到了今天早上。
楚皙心里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以前她是签着合约的情人,每一次的亲密不过都是交易,她最开始的几次都疼的不得了,又不敢跟他说她疼,只能忍着,第二天满身痕迹地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直哭,觉得屈辱。
后来多了,也渐渐麻木了,只是把它当成任务,作为情人应该履行的给雇主的任务。
只有昨晚,她不是情人,他们之间也没有交易,双方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楚皙虽然还是没什么出息处于弱势,不过被索需太过时,以往都是自己咬枕头角咬被子角咬手背,这次是第一次敢伸出尖尖的虎牙咬他,在他肩膀上留下好几个小牙印。
就当约了一次吧,别想了,楚皙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拉下挡光板,准备在飞机上补补昨晚缺失的觉。
只是在睡前,楚皙又想到昨晚,她跟顾铭景说过的那些话。
她以为自己会死,结果毫发无伤,难道顾铭景就这么放过她了?
还是说他伪装的太好,表面上不在意,实际心里在盘算着别的方法要置她于死地。
楚皙心事重重起来。
付白在旁边看手机,跟她说了句什么,楚皙想着心事没听清,胡乱答了一句“嗯”。
两个小时的飞行都被楚皙睡了过去,下飞机后付白去取行李,楚皙戴了副墨镜,先往外走。
身旁的人都行色匆匆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