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拎出去逛街,经常能收到各种阿姨奶奶礼物的漂亮。
任何人对自己受欢迎与否,都是很早就有认知的。
就在她刚会晃晃悠悠走路的时候,祁溪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太多人的呵护,让她难免变得有点娇气。
哪怕不小心撞了下头,就会哭哭啼啼好久。
唐让让很愁。
她从小家庭条件一般,所以格外独立,也格外坚强。
对她来说,别说撞一下,哪怕磕破了,流血了,甚至去医院了,都不算什么大事。
她是那种拍拍屁股就站起来自我治愈的性格。
祁衍则更坚韧,他经历的疼痛和严苛几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结果两个这么经得起摔打的人,生出来如此娇气的宝宝,很让人匪夷所思。
当然,这也怪身边人的推波助澜。
祁溪小朋友,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均建在,而且目前都只有它这一个隔辈人。
对她的骄纵和珍视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更别说还有唐让让的姐姐,祁衍的弟弟,都是极其护犊子,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堆在她身上的人。
趁着祁溪睡着了,唐让让把祁衍拉到客厅,郑重其事道:“我觉得,我们的教育出了点问题。”
祁衍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在家陪老婆孩子。
他的事业已经做得足够大了,过满则亏,急流勇退,能让一家人过得富足就够了。
祁衍揽住唐让让的肩膀,抬手打开电视,瞄了一眼后问:“哪里出问题了?”
唐让让看了一眼少儿频道播放的智慧树,有些无奈道:“祁溪现在太娇气了,太多人宠着她,这样长大了,容易招人烦。”
智慧树里的主持人穿的花花绿绿,一帮小朋友围在他们身边,一边聊天,一边做着幼稚无比的游戏。
祁衍思索片刻:“可她现在还小呢,应该不懂什么。”
唐让让眯了眯眼:“怎么不懂,今天出门铲土玩的时候,隔壁小朋友管她借铲子,她就不给人家。不想给就算了,看我没帮她,她还生气,嘟着嘴吧嗒吧嗒掉眼泪,把人家小男孩都吓傻了。”
祁衍轻笑,翘起右腿,慢条斯理的调小了电视机的音量:“这么小气,随我了。”
唐让让顿住,愣了一下,随即喃喃道:“还真是随你了。”
祁衍是这样的。
对他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
很荣幸,唐让让被归到了第一类里面,所以小时候在祁衍的家里,享受了无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特权。
他不喜欢的,那就太多了。
祁衍很难对别人产生什么感情,连友情也很难。
当时祁家的别墅附近,也有其他非富即贵的人家。
家家都有小孩,或许比祁衍大一点,或许小一点。
有时候邻居之间交流也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方式,毕竟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孟溪则也曾带祁衍去别人家做过客,跟别的小孩交朋友。
但是祁衍很不客气,也很不给面子。
乔夏斐就是那时候认识祁衍的。
现在时间过了太久,乔夏斐估计已经忘了,她其实是见过唐让让的。
乔夏斐的父母和孟溪则是新结识的好朋友,一交谈,知道两家的孩子年岁差不多。
于是祁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