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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1.马球


    每有一方抢到球,场上宫人便是一阵欢呼。宫人们各自选了钦慕的秀生站队,欢呼呐喊,全情投入,好不热闹。

    “赫连郎君必胜!”

    “郭郎,冲呀!”

    终于有人打听到了之前进球的秀生的姓名。宫婢用着激动异样的嗓音高呼:“严郎必胜——”

    也是巧,严徽恰好在赫连斐的手下再度抢到了球。这一声大喝顿时掀起了两方阵营的对抗,一时间双方声浪暴起,掀翻天际。

    女子踏着滔天声浪走上了看台高处。

    几名站在一旁兴奋议论的宫婢转头看到她,倏然大惊,忙不迭垂头躬身退到一旁。女子却不以为意,静静伫立在看台上,于罗盖伞下举目眺望。

    震天响的欢呼声中,球场上红蓝两对如两条蛇,纠缠撕咬得不分彼此。

    那个褐衣青年隐隐是队伍中的领袖人物。队友们在他的指引下变换队伍,包抄堵截,组成一道不可突破的防线,将一味猛攻的蓝队硬生生拦截住。

    而那青年自己却如一尾健美灵活的鱼,于重重包围之中游刃有余地游走而出,马蹄一扬甩脱了追兵,带球再次朝球门攻去。

    声浪猛然拔高,气氛如离弦之箭冲向高空。

    眼看就要射门。赫连斐骑着枣红马从斜里劫杀而来,已是杀红了眼的状态。

    严徽见状知道不好,可是事发突然已避让不及。满场惊呼声中,两人连人带马狠狠撞在了一起!

    锣声大作。双方人马和内侍们大惊失色地围了过去。

    严徽晕头转向,浑身疼痛,被人七手八脚地扶了起来。

    “子瑞,你怎么样?”宋沛忧心忡忡地拍着严徽的脸,“哪里疼?快请太医!”

    “没事。别紧张。”严徽活动着脖子胳膊。骨头都还连着,就是肩膀着地的时候撞得狠了,估计要疼上几日。

    那头,赫连斐也被人从马身下拖了出来,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两人目光对上,赫连斐的绿眸里闪着不甘的光。严徽淡淡地白了他一眼,别开了头。

    他们都精于马术,撞上那一刻,不约而同纵身自马背上跳了下来。现在身上有摔伤擦伤,赫连斐还扭着了脚踝,却都伤得不重。

    秀生们把两人扶到檐下坐着。沈默拽着太医跑了过来,把他往严徽这边带。

    “太医,这边!”红队的人又自斜里杀出来,撞开沈默,把太医劫持去了赫连斐那边。

    “怎么连个太医都要抢。妈的欺人太甚!”宋沛把马鞭掼在地上,卷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严徽把他拉住,道:“让他们先看吧。他伤得比我重。我不过蹭破了点皮,他那脚踝肯定是脱臼了。”

    那头果真传来赫连斐忍痛闷哼的声音。

    宋沛听得心花怒放,又坐了回去,冷笑道:“活该!抢不到球就带马撞人,他们草原上打马球就是这个德性?”

    太医战战兢兢道:“郎君且忍着些。你这关节错得厉害,需要用力才能扳回来。”

    一个秀生怒道:“你都扳了好几次了都没正回去,手艺到底行不行?”

    太医苦不堪言,硬着头皮去掰赫连斐的脚。赫连斐面孔苍白,满头大汗,紧咬着牙关闷哼。

    严徽皱眉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这样不妥。再硬掰下去,恐会伤着脚筋,日后影响行走。”

    太医摸着汗,不悦道:“郎君说得轻松,难道还有别的法子。要不就给这位郎君喝些麻服散……”

    “懦夫才喝那东西!”赫连斐沉声怒道,狼似的眼睛狠狠瞪了严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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