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抢小阿姊的东西,小阿姊敢和她拼命。
没有感受过爱和温暖,小阿姊活的猪嫌狗不爱,考上高中却凑不够学费只能回家的时候,也是顶着同学们和老师奚落嘲笑的眼神,毕竟,谁喜欢一个成天打架、看着就不学好的小混混啊。
还是个女的。
没有感受过阳光,竖起一身尖刺的小阿姊真的很不讨喜,缺的东西只会抢,受到委屈就去打架,反正烂命一条她到底要看看谁敢收,哪怕家里被宠成小皇帝的苗苗被收拾了这么多年,看到小阿姊也会下意识哆嗦气短。
而且,这份紧张对峙在小阿姊揪着自家亲爹的头,使劲往地上砸,看他还敢不敢把自己说给瘸腿老光棍之后彻底爆发。
“疯丫头简直就是疯丫头,被她小叔用拳头砸太阳穴都没有松开手,就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把她爹砸到头开花,流了一地的血,这谁敢娶啊,娶了第二天不死全家?!”
乡镇卡在农村和城市之间,小阿姊也卡在疯狂和崩溃边缘,没有足够条件飞上蓝天的鹰变成脆弱的恶鬼,只会张牙舞爪保护自己的小阿姊其实并没有完善的自我保护意识,被家人敲了闷棍之后锁了起来。
因为她之前为了不嫁瘸腿老光棍反而把亲爹暴打一顿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个家,也被整个乡镇所排斥,他们不在乎小阿姊是否受过委屈、是否曾经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敢反抗父亲,还反抗成功了?!
这怎么可以,这叫做大逆不道,在他们“淳朴的观念”之中直接大义灭亲杀掉都可以,好像解决掉这个不安定因素就可以构建美好乡镇一样,大家继续亲热而团结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小阿姊的家人决定锁住她,把她饿到脱力无法挣扎之后转卖掉,然后挣一笔钱让这个麻烦精滚的远远的,最好卖到什么永远跑不出来的大山里,别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苗苗这个弟弟都想好了,到时候买阿姊的钱正好给他买双新鞋,要最新款特别贵的那种,穿着倍儿有面子。
《阿姊》的开篇,就是小阿姊后脑被击中,在呕吐眩晕感之中狼狈的像团垃圾趴在地上,门窗全部锁死之后饿的浑身发抖,又土又丑的枯黄发色代表着小阿姊当混混的地位,背心和裤子都是抢苗苗的,洞洞鞋她穿了好多年,从最开始的大到容易掉下来到现在的刚好,春夏秋三个季节都能穿。
但是,就这么一团垃圾一样的家伙,仍然不服的要从地上爬起来,要想办法逃出去,昏黑的屋子里小阿姊的眼神亮的像是黑夜的狼,她要出去,谁都拦不住她,她要活!
谁敢拦她,她就弄死谁,小阿姊甚至都想好了,只要她能逃出去,一把火烧的他们一家三口叽哩哇啦乱喊也好。
可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和两三天的滴水未进,让小阿姊的呼吸越来越弱,要不是有谁靠近这个屋子她就会发出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买她的人贩子早进来把她带走了。
“她不会有什么病吧!也太凶了!”人贩子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货源,小阿姊这种都被关住还敢和别人搏命的货太少见了,又和小阿姊的父母确认了一下,免得货有什么狂犬病或是疯病。
虽然说,他们做这个的只要货能生孩子就行,但是,能暴起杀人或同归于尽的货不能要啊!
“没事放心,铁打的汉子饿到现在也没有力气了,再关她个半天留口气就行。”到时候卖掉之后拿铁链子一拴,随便关在猪圈或是羊圈里,男人进来用完之后能怀就行,管小阿姊死活呢。
小阿姊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