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说:“他不喜欢地麻饼,也不喜欢地麻茶。有关地麻的都不喜欢。”
曲岭惜表面笑呵呵,内心却很理解顾深的行为,除了你们凉城人,谁喜欢地麻。那玩意儿简直是生化武器。
咬一口牙齿磕破。
但吃不习惯地麻,却不代表不爱凉城。
没人能每年都来一个旅游地,并且每年待一个月。
“他真的不喜欢凉城的。”雅雅摇着头,咬着唇下了巨大的决心,可小女孩不知道她轻轻一句话对别人就是巨大的冲击,“他……他的爱人就是在这里去世的。”
曲岭惜因为吃不到松子,总觉得没过嘴瘾。之前他就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凉城盛产牛羊,牛奶也是纯天然的。从小喝人工添加牛奶的他,还觉得挺新奇的,和雅雅聊天的功夫,倒了一杯慢慢喝。
奶渍粘在嘴唇上,就慢慢舔去。
可雅雅这句有关顾深的话,实在犹如惊天霹雳。
曲岭惜明知道唇边有奶渍,在雅雅眼里肯定像个花猫。他却连这两三秒的分神都做不到,言语失灵地问道:“什……什么,顾深的爱人……”
雅雅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原来也不知道的。是苏告诉我的。”
曲岭惜心想,看来顾深偶尔这么对苏,苏也不冤。他这个大嘴巴。
所以顾深每年这个月份来凉城,并不是因为喜欢这座城市,而是因为悼念故人吗?
这个人就是苏口中,顾深心里的那座白月光吧。
曲岭惜不明白自己了解那么多有关顾深的事情有什么用。
即使他欢喜极了他的那对眸子。
那也不现实。
他和顾深很不配。
不是硬性条件的不相配。而是他们其中一个人,永远不会把对方,当做是可能可以恋爱的对象。
就像他曲岭惜,走路忽然碰到一个路人。
他会对路人有感觉吗?
不会。那只是路人而已,他心里很明白。顾深就把他当做一个路人。
雅雅小声说:“我不能说太多顾哥哥的秘密。苏会被顾哥哥揍的。”
曲岭惜笑了两声。
雅雅说:“好了,今天先教你十个凉城语。每天教十个,一个月后你就会三百个。你也算是懂凉城语了。”
会三百个就算懂了吗?
那按这个道理来,曲岭惜简直就是会十国语言的高材生。
但曲岭惜喜欢这个姑娘的不入世,不想打破它的美好。
他只是点点头:“好的。那我们先来学第一个吧。小老师。”
雅雅费劲脑汁,没想出来开头。
她竟然说:“你有什么特别想学的吗?”
曲岭惜这次真哭笑不得了。
他沉思片刻,还真特别想出来一个。
他抽过垫在雅雅手臂上的草稿纸,上面的“曲岭惜”三字最明显。
曲岭惜在纸上随便找了一个空白,写下“罗布”两个字。
写完,他虚心好学地看着小老师,“第一节课……我想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算是我对凉城语的启蒙吧。”
雅雅举着纸认真地看,她奇怪地咦了一声:“这不是普通的凉城语,这是一个名字。”
曲岭惜笑着说:“小老师分析得对。”
雅雅声音软软的,支着小巧的下巴说:“这是谁的名字呀。真不多见。”
曲岭惜猜到了这名字在凉族用得并不广泛,否则雅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