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深,雅雅就不要曲岭惜了。
她不敢牵顾哥哥的手,只好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顾深腿长,他走一步,雅雅得紧跟着小跑两三步,好不吃力。
苏则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他小孩子脾气发作,偏不和曲岭惜说话,故意将他落在身后,却时不时回头看曲岭惜两眼。
曲岭惜乐得悠闲,跟在这三人后面,不像同行,更像不小心走得比较近的路人。
市场摊位各色各样,卖得也杂七杂八。
这里又是在c国最西的凉城,摊位卖了不少地方特产。曲岭惜以为凉城最著名的就是地麻制成的各类难吃食物,可今天一趟来,他才发觉不是。
凉城的特产有许多,看着还很新奇,之前是他没注意罢了。
他遇到觉得新奇的,就会停下脚步,蹲下来询问几句。
曲岭惜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摊位上的白狐面具,放在脸上试戴了一下,觉得不错,就问卖家:“这是什么?”
卖家懒洋洋地说道:“傩面。”
曲岭惜若有所思,正待要继续问几句。
就听见站在不远处的苏,气呼呼地喊了他几句。曲岭惜微笑地放下面具,拍拍手起身,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苏还在气曲岭惜落单,完全不反省明明是自己有意孤立他,数落了曲岭惜好几句。
大意就是他一个人在凉城人生地不熟的,走散了怎么办,被别有歹心的坏人当做鲜嫩可口的肥羊逮了去又怎么办。
曲岭惜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数落完,苏别别扭扭地递给他一片口香糖,还是不多见的黄箭。
曲岭惜也没矫情,知道他是好意,大方地接过来,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咀嚼。
“那是傩面。”
曲岭惜略有惊讶地转向顾深的方向,停顿数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迟疑地说:“我知道……我们初中课本学到过。有一些少数民族会跳傩舞祈祷一年的风调雨顺。这种舞都是戴面具的,可是……”
顾深仿佛知道曲岭惜有什么疑惑,很自然地接下去说:“傩面一般象征鬼神,大多恐怖瘆人。但你刚才看到的面具却不是这样。”
曲岭惜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对。那白狐面具的制作工艺虽算不上精致,但却非常打动他。白狐活灵活现,连小胡子都有,十分生动形象。狐狸脸部还用红粉点涂晕开,像是腮红,显得挺娇俏害羞的。
顾深看了他一眼,很快偏过头去,好像再多看一眼都是浪费:“因为凉城特别。傩面不再用来跳鬼神,而是求姻缘。”
曲岭惜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下一刻,他:“……”
求、求姻缘?
所以刚才他蹲下来拿着面具兴致盎然的模样,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如饥似渴,希望立刻脱离单身身份的适婚男青年吗?
曲岭惜看着剩下两人,一脸无语:“你们都知道吗?”
苏都懒得说:“知道啊。我又不是第一年来这里。”
曲岭惜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着雅雅,期待雅雅的不谙世事能够发挥作用。
雅雅才想起来地一拍手,“说起来,花夕节就快到了呢。我让阿爸也进一些面具来,今年游客多了不少,可能能比前两年卖得还要好。”
曲岭惜已经不想问花夕节是什么,想来应该是和中原乞巧节差不多的民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