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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自那天起,曲岭惜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深。

    他们住在一个客栈,同一层楼,就是对门,仅仅隔了一条窄窄的走道。按理说,是很容易碰面的,然而整整一周,曲岭惜都没有见到他们。

    别说顾深,他连苏都没有碰面过一次。

    严立倒是时常联系曲岭惜,经常约他一起出去玩。

    曲岭惜都一一拒绝了。

    他觉得应该找一个时间跟严立说清楚。

    现在才说清楚,他像个玩弄同性的渣男,不说清楚,他就直接给自己贴上渣男标签得了。

    这一周里,曲岭惜都没去太远的景点逛。他给自己放的假太长,一切慢慢来就好。

    一个稀疏平常的一天晚上,他和姐姐日常通完电话。

    他的房门被重重地叩了两下。

    这个时间段的敲门声是很少见的。

    曲岭惜喝了口水,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拉开门。

    门外,苏弯腰扶着门框,盯着曲岭惜喘气。

    曲岭惜顺便向后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顾深的身影。他垂了垂眼,明白这小子是一个人来的,说不定还是瞒着顾深一个人跑来的。

    他微微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正打算寒暄几句。

    苏自我厌弃地打断曲岭惜即将要说的客套话,“之前我跟你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还记得吗?”

    曲岭惜记得。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下午,苏多嘴告诉了他关于雅雅和白烟的事,引起顾深莫名其妙的不满,毫不客气地拎着人走上了楼。

    至此之后,苏对他的态度就怪怪的。

    总体友好,却又杂枪带棒,跟初见就对他亮起一口大白牙的苏,全然不同。

    曲岭惜抱了抱胸,笑了笑:“怎么?那时候你不想讲,过了一周,你突然回心转意了?”

    苏烦躁地撇了撇嘴。

    他说:“我反悔了还不成。”

    曲岭惜好整以暇地斜睨着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苏哼了一声,“你还要不要听了?”

    “好好好。”曲岭惜努力聚集起自己的求知欲。

    苏他还太单纯,并不明白,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件事情,原来再好奇再重视,过了顶峰的求知时期,慢慢地就会变得令人索然无味。

    就像鸡骨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苏瞪了他一眼,“曲岭惜你还要不要听了?”

    “听听听。”曲岭惜安抚他。

    苏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打算讲了,但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了挺久,终于找到一个切口:“你知道我作为一个笔直的小树苗,为什么对你喜欢男人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吗?”

    曲岭惜说:“这你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祖籍在大名鼎鼎的腐城,对这些耳濡目染。”

    苏急急道:“不止。”

    曲岭惜笑了笑:“当然不止。我差点忘了,你就是b国出生的呀。b国是全世界最早开放同性恋婚姻合法的国家,你不把我当异类是很正常的。”

    说着,他还补充说:“嗯,谢谢你对我们群体的不歧视。”

    现在想来,顾深当初能一眼看穿他和严立的潜在关系,也是因为他是b国混血,对他们人群见惯不惯了。

    苏简直要咬牙切齿:“也不止。”

    “哦?”曲岭惜给苏拆了一杯养乐多,可苏罕见地没有被贿赂到,他像逗小孩似的逗他,“那还有什么呀。小曲真的猜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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