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能去开卧室房门。
一玛小小个地站在他的房门外,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曲岭惜刚醒来,头昏脑涨,只想把门关上,“太早了。闭门不见,一玛。”
“等等。”一玛推着门,对他冷漠的态度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门外有个客人找你,我是来传话的。”
这又不是在s市,竟然有人找上门来。
曲岭惜倚在门边,懒洋洋地问:“谁啊,长什么样?”
“不知道长什么样。”一玛摇了摇头,“但今天是花夕节啊。他戴着面具过来的,肯定是想找你一起去逛街。”
曲岭惜心中起疑,怀疑是严立。
他问:“男的女的?”
一玛歪了下头:“男的。好奇怪哦,这可是花夕节,竟然有男的约你。”
曲岭惜没回答,“他还说了什么?”
一玛说:“让我想想……他还让你把你的面具戴上。这我也知道啊,花夕节是不露脸的。”
曲岭惜:“哦。”
接着啪地关上了门。
这下连澡都不能洗了,他随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面具正要出门。
走到楼梯口,他停下脚步,直接将面具戴到了脸上。
下楼,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面具在门口等他。
今天凌晨下了场雨,不大,很快就停了。可惜地还没干,民宿的屋檐时而有堆积的雨水落下来。
曲岭惜很担心,雨水会落在这人的肩头,沾湿他的衬衫。
因为节日的关系,客人都去外头游玩了,显得整个大厅特别安静寂寥。
他走下来,对方就坚定地向他伸出手。
曲岭惜两三步走下去,沉默一会儿,就把手交给了他。
他抬头看了看男人的面具,和严立昨天发给他的一模一样,改良版的凶神面具。
曲岭惜心想,怪不得凉城会把面具作为男女交往的捷径。它太适合了。戴上面具以后,自己不像自己,羞涩胆怯通通可抛弃,只剩下勇气。
面具给了他走上前的勇气。
对方一言不发地牵着他,走得很坚定。
曲岭惜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也没有发问,只是跟着他一起走。沉默地走了一刻钟不到,他们的脚步停留在一座神庙外。
神庙的台阶很长,游客络绎不绝。
凉城作为一座奇特的城市,有它自己的民族文化,也有它的宗教信仰。不过都是信佛的,他们显得尤为虔诚。
这座神庙非常有名,一般来凉城的游客都会来这里上柱香,或者供长灯,保佑心愿达成。它离曲岭惜下榻的民宿隔得也很近,步行不久就能到,不过曲岭惜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对此一概不信。
所以离得再怎么近,他都没想过来这里看看。
来了以后才发现,至少在建筑方面的观赏性来说,也是值得一来的。
庙宇香火袅袅不散,隔着长长的石阶,吹醒曲岭惜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
他转头对面具人,带点调戏的语气:“你带我来这里?我可是社会关系学的,马克思主义学得特别好。”
面具人看着他,并未言语,只是更加握紧了他的手,并行一起迈上台阶。
曲岭惜望着无尽的台阶,喃喃自语道:“这有多长啊,得走到何年何月啊。”
“不长。”对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