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莫名有点空坠坠的,摸不到实处。
他没事找事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看看,”顾深默了默,“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这里每年都有变化。庙宇也重新修缮了。”
说着,顾深抬起拿着面具的手。
曲岭惜亲眼看着他重新戴上凶神面具。
他抱着胸,说:“哦?没想到顾先生这么相信这些神啊鬼啊,竟然来了不止一次。”
“以前是不信的。”顾深牵着他的手往上走。台阶太多了,短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尽头。
还有后半句话,他没告诉曲岭惜。
以前是不信的,现在也还是不信的。只是想带曲岭惜来故地重游。
曲岭惜伸手想摘去顾深脸上的面具,没成功,被顾深用手挡了下来。
曲岭惜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有些胡搅蛮缠。
他有理有据地说道:“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戴不戴面具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摘下来过了,你竟然还重新戴上去。”
顾深摇了摇头,嘴角带了点无奈的笑意,“你看看周围。有谁露了真脸?我要是真摘了下来,反倒成为异类。”
曲岭惜想了想,妥协道:“也对。”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牵手。两个人现在要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曲岭惜一阵阵的头脑发昏,时不时说出一些没内涵没情商的话。
但好在,顾深今天非常温柔,无论曲岭惜说什么,他都一一给予回应,完全不让曲岭惜感到冷遇,不像之前,经常只给一个眼神和一句嗯。
曲岭惜傻乎乎地想,这就是谈恋爱的待遇吗?
“哦,对了。”曲岭惜发出疑问,“你这个面具怎么跟严立的长得一样?你们不仅长得像,连挑面具的品味也一样啊。”
顾深难得沉默。
他握着曲岭惜的手,也紧了几分。
顾深轻咳一声,转头看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重新说一遍。”
曲岭惜竟然还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对上顾深认真的目光,整个人都放空了,哪里还来得及思考。
他像一个复读机似的,将刚才那两句话重复了一遍。
顾深说:“……我和严立长得真的很像吗?”
曲岭惜停顿两三秒,终于反应过来。
他立刻升起了求生欲:“不像不像,你们完全是两个人。”
顾深这才饶过了曲岭惜。
他解释说:“我用严立的面具,是因为不确定如果换作顾深来约你,你还会不会来。”
曲岭惜感到很不可思议:“那你用他的身份,难道我就一定会赴约吗?”
顾深想了想,坦然说:“当时我觉得会。”
曲岭惜惊讶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深拉着曲岭惜的手,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曲岭惜。
白狐面具对着凶神面具,行人擦肩而过。
顾深改扶住曲岭惜的肩膀,不让他被行人莽撞地撞下去。
“你跟苏说,他是你的准男友。”
曲岭惜内心想要发笑,但拖长音地发出一声哦,“那倒是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你知道我对严立是挺特别的。我还考虑过,如果他和我在凉城待的时间不一样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