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毫无醉意,依然冷静自持。他把手放在酒瓶中央,简单地问了一句:“继续?”
苏担心地看向曲岭惜,却发现曲岭惜本人也没什么表情。
曲岭惜点了点头,算他过关:“继续。”
酒瓶再次转动。
这次老天爷没有再次眷顾这对情侣,而是转向了苏和曲岭惜。
曲岭惜不想为难苏,托着下巴随口一问:“苏。上学期间,有没有暗恋的女生?”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只需要回答是不是,比起他刚才对顾深问的,实在客气多了。
苏却真是个小学鸡。
他脸一下子爆红,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最后也给自己倒满了三杯。
这样又来了两局,酒瓶重新指向曲岭惜和顾深。
依然是曲岭惜来问,顾深回答。
曲岭惜沉思片刻,重新回到原点:“还是那个问题。你初恋情人,是什么类型的?”
顾深重新看向他。
苏坐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尴尬又焦灼。
曲岭惜偏头问苏:“规则没规定不能问重复的问题,对吧?”
苏两边都不想得罪,可之前说好的规则,确实没提到不能问同样的问题。这是一个漏洞,苏诚实地点了下头。
曲岭惜对顾深笑了笑:“你这次还是要继续自罚三杯吗?顾深,还是说你从来没有喝醉过?”
现场安静几秒,空气都凝固了。
“不用。”顾深说,“我可以说,我只是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曲岭惜:“你说过,我脾气很好的,很难不高兴。”
顾深犹豫片刻,终于说道:“五年前,我在b国认识的他。当时他还是一个学生,很简单很纯粹,也很容易害羞。”
“是个……很好的人。”
顾深说这一段话语气很平静,听来就是在叙述一段已经逝去的过往,不再介怀,也没有落井下石,对现任述说前任的不好。
可男人怎么真能在现任面前,叙说前任的好呢?
曲岭惜并没有他自己想象得那么深明大义,明明醋意翻天,还微笑地鼓了股掌:“挺好,挺好。”
实际上气死了。
曲岭惜微笑地说:“不过五年前,您年纪也挺大了吧。竟然才谈到初恋,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呢。”
顾深淡淡回击,“小惜。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曲岭惜被将了一军,不再说话。
他们又随意玩了几局,苏不成气候,被问得面红耳赤,说不出来就喝酒,很快就醉倒了,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曲岭惜说要去洗手间,装作不认识顾深一样,目不斜视地绕过他。
顾深拉住他的手,无奈问道:“你这又是在吃什么醋?”
曲岭惜反问道:“我有吃醋吗?”
顾深肯定道:“你有。”
曲岭惜嘴硬:“没有。”
顾深:“你有。”
曲岭惜软了软,承认说:“……行。我有。”
他重新坐下来,身体抵着熟睡的苏。顾深看见以后,就把曲岭惜抱到自己这边来,挑了下眉:“老公不抱,抱一个直男?”
刹那间,曲岭惜的脸爆红。
他没有力气一样地推拒了一下顾深,小声地反抗说:“什么狗屁,你别乱给自己加头衔。”
顾深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曲岭惜叹了口气,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