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是伤口真的在愈合所以才会发痒。
看到地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程允心里一阵后怕,要是刚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往种下的作物那儿使用上了言灵,这回杨鸿进的手就不能好得那么快,指不定现在还在淌血呢。
家里没有药,程允让杨鸿进坐在那儿别动,然后到隔壁家王大娘那儿借了点纱布和止血的药粉回来。他替杨鸿进洗净了伤口,擦干后才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他一边动作一边问回杨鸿进:“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受伤?”
过了一会儿,程允还没等到杨鸿进的回答,不禁疑惑地抬头看他一眼,“嗯?”
杨鸿进难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被程允这么一看,他就自动自觉地交代了,“在想事情。”
这下倒是让程允诧异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从这呆子口中听到“想事情”三个字。
程允没有细想这里面的深意,只觉得好笑,这句话在他耳朵里听着,就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说他在思考人生一样逗趣,于是想了想便逗他道:“在想什么事情呀,居然还想到这么出神,连手都不要啦?”语气满满的调笑的意味。
然而杨鸿进根本听不出来,他眉头紧锁,还真的在努力思考起来。
他这个样子程允过去看过太多次了,每回一旦他钻起牛角尖,抑或有什么程允说完他听不懂的事情,他就会露出这个表情,因此程允一看就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捏了一把杨鸿进的脸,“行了行了,别再想了,不然等会儿又要弄伤自己了。”
“这些染了血的木头就不要了吧,晒干了能烧就当柴烧掉,不能的就直接扔掉好了。”他站起看了下染血的木头,数量并不是很多,又道:“我看剩下的木头应该还够用,你先做着,要是到时候不够,咱们到后山再砍些回来。”
说罢他又检查了一下杨鸿进的手,在言灵的作用下,伤口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大了,只是程允怕他会拉扯到,于是想了想,对他说:“这几天你还是先别做这个了,等伤口彻底好了再做。”
端看今天做酸梅汤的进度,程宝儿上手还算快,把手上的材料全部做完,留下两小坛子明天带到悦琼楼跟柳文谈合作,剩余的留下自己喝,要再做新的,也得到镇上去买材料回来做。
前几回买卖他盯着点儿,顺便给宝儿壮壮胆,后面等一切顺利了,再交给宝儿全权负责,如此一来,刚开始的几天他也是要陪着到镇上去的,正好能让这呆子休息几天。
于是他顿了一下,又道:“正好我明天要到镇上去找柳文一趟,你跟我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手脚突然无力,程允脸色一变,呼吸都变细了——
这该死的反噬!
“媳妇儿?”杨鸿进定定地看着他,好奇的眼神让程允顿时感觉无所适从。
强忍着身体的酸软无力,程允让杨鸿进先把脏了的污水拿去倒了,自己则快速坐下,靠着椅背喘着粗气。
他不想让杨鸿进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因为即便是面对呆呆的杨鸿进,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等杨鸿进一步三回头地走后,程允才艰难地一点一点挪动,像爬行似的爬到了墙边,靠着墙壁细细喘气。
杨鸿进很快地回来了,回来后看见程允换了个位置,几步走上前,蹲在他面前道:“媳妇儿?”
程允闭着眼睛假装假寐,没有应答,杨鸿进喊了两声之后也不敢吵他,安静地蹲在一旁陪伴着。
就这样过了约有半刻钟时间,程允感觉身体渐渐恢复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