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家人说的义正言辞又诚恳,以后两家还是要在官场上打交道的,想结亲也是要结两姓之好。徐家比不得贾家高门大户,世代簪缨,但也是书香门第,清流一派。只想女儿嫁清白朴实的人家,并非家中小女不能容人,只是那烟花女子上门,到底有些不妥了。不如亲事就此作罢,各自安好。
正在贾代善苦思冥想怎么应对徐家人时,忽然一个丫鬟急急慌慌地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太太!”
贾代善正烦着,又有徐家人在场,见也不知哪里来的丫头大呼小叫,更加气恼,于是一拍桌几道“没规矩!谁身边的丫头也敢在此大呼小叫!没见老爷我和太太正在见客吗”
史氏混沌着的脑袋却被一通惊叫给惊醒了过来,她倒是认得这个丫头,是敏儿身边的疏桐,忙对贾代善道“是敏儿身边的。”接着蹙眉问道“何事慌张?好好说。”
疏桐急得都带了哭音,“四姑娘她又病倒了,似乎是上次那旧疾,木莲姐姐已经着人去遣郎中了。”
“那快去呀!”一听到小女儿的事,史氏连大儿子的事也顾不上了。贾代善也站起身来匆匆对徐家人道“小女身体抱恙,还请多多谅解。你方才说的事,我放在心上了,改日我一定带着犬子登门拜访。”
哪儿那么巧?就病倒了?徐家二叔正狐疑着,见那丫头带着哭音已然没了章法,那史氏也是连礼仪都顾不上了,就直接跟着丫头往后院去。早就听说贾家有位身子弱的嫡出小姐,被贾代善夫妇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看来这话也不是假的。便也只好拱拱手,与贾代善客套了几句,皱着眉跟着管事离了贾府。
还没进门,贾敏就听到史氏的哭腔,“我敏敏儿这回又不好了,我拿你们一个个试问!”
“娘……”贾敏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道。
史氏愣在了原地,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番,“你……疏桐不是说你病了吗?”霎时间史氏明白了过来,刚要扭头发作,贾敏一把拉住了史氏的手,道“您就别怪疏桐了,都是我的主意。”
这时贾代善也赶了过来,眼见女儿没病,先是一阵狐疑,接着也明白了过来。不由生气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爹娘在前厅会客哪!”
贾敏眨了眨眼,故作委屈道“爹爹看到女儿身体康健,并未抱恙,不是应当高兴么?”
贾代善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高兴?我高兴得起来么?你说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先有赦儿这档子事儿焦头烂额的就够了,你还在这儿捣乱。你不是跟祖母住在荣安堂吗?怎么规矩反而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赶明儿我就让你祖母好好管教你去!”
“我不这么做,那徐家的来人能走吗?爹爹此刻才是真的焦头烂额吧。”
“你……”夫妻俩面面相觑,这才稍稍反应过来。的确如此,若不是敏儿来这么一出,那徐家二爷咄咄逼人的劲儿,又会说话又会讲道理,恐怕今天没有前两天那么好糊弄。
好歹徐家的人暂时走了,贾代善也松了一口气。史氏叹道“敏儿,这是大人的事情,有我和你爹爹出面做呢,不需要你这个小孩子出头。你这要是叫旁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况且刚才疏桐那么一说,徐家的人再往外一传,别人就真的以为你身子骨弱了,这于你以后……”她想说,于贾敏以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