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湿了呢。这二姑娘真是越大越不像话。”
菖蒲却笑盈盈道“二姑娘同大姑娘虽是一个姨娘生的,性子却是不一样呢。”
贾敏也觉得鞋子湿漉漉的,脖颈不晓得什么时候也进了水,怪不舒服的,便也同意回去换。
那边邓嬷嬷却来回禀房月盈,说是来了个她的亲戚。
房月盈匆匆跟着邓嬷嬷来到前院门房旁的一处会客耳室,见到来人才惊喜出声道“舅妈!您怎么来了?”被唤作舅妈的正是房月盈过世母亲的嫂嫂冯氏。
那妇人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枣红色小褂、藏青色裙,手里挎着个小包袱,正跟门房的婆子不知因为什么嚷嚷了起来。
“我是你们老夫人老家的亲戚,别拉扯我,告诉你客气着点儿!”一回头瞧见房月盈,冯舅妈也惊喜道“哎呦,这是月盈吗?不说话我都快认不出了。哎呦呦,瞧瞧这一身穿的,真是,果然进了京城国公府的大宅子就是不一样啊!”
冯舅妈拉着房月盈的手,左看右看,让房月盈有了一丝不自在。于是忙对她道“舅妈您坐。”又扭头淡淡地对谷雨吩咐道“怎么也不给舅妈上茶来?”
门房的婆子见真是她的亲戚,也晓得这个表小姐如今在老太太跟前还算得脸,便忙一边抽自己,一边舔着脸笑道“是老婆子我疏忽了,这就给舅太太上茶!”
待那婆子出去后,冯氏朝那背影啐了一口,道“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房月盈望着舅妈的做派,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好歹舅舅以前也是读书人,舅妈如今怎么这个样子了?
“舅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来封信,好叫我去接您。我爹爹和舅舅呢?怎么没一起过来?我听说爹爹谋了个缺,调到姑苏去了。我年前去过一封家书,也未见回信。是不是我寄错了地方?”
“去过家书?我的孩儿啊!你可长点心吧,依我看八成是叫窦氏那小贱人给扣下去了!”冯氏口中的窦氏便是房月盈爹爹续弦娶的填房,如今在府里执掌中馈,是个有手段的妇人,连房月盈父亲也被捏得死死的。
房月盈自是知道窦氏的手段狠辣,不然祖父也不会在病重之际给京城老姑奶奶来信做这番托付。倘若自己还在家中,指不定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那……那弟弟他怎么样了?”房月盈的心揪了起来。
冯氏一拍大腿,就哭诉了起来,“哎呦喂,窦氏这个杀千刀的毒妇呦!自你走后,更加视你弟弟如眼中钉肉中刺,谁叫远哥儿占了嫡长子的名头?是吃不给吃饱、穿不给穿暖,我来前瞧见可怜的孩子,好端端一个官家公子,小脸竟是冻得生了冻疮,两只耳朵肿得跟萝卜干似的!”
“我可怜的远儿,我就知道当初不该一人来京城。我也想带远哥儿来,可爹爹非不许,说是儿子必须养在自己眼前。我还以为好歹远哥儿也是家里的嫡长子,爹爹的亲儿子,爹爹定会护住他。没想到窦氏竟然……我这就去回了姑祖母去,跟您回金陵!远哥儿怎么能离了我?”不一会儿,房月盈的一双眼睛就肿得跟桃儿似的。
冯氏一听这话,忙按住房月盈的手道“我的好姑娘,你快别去惊动你们家老太太了。”
“为什么?”月盈一边擦拭眼泪,一边不解地问道。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