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不好意思道“是啊,身子不大爽利,现在好多了。还未恭喜你高中探花!很快我们就是亲戚了,往后还得仰仗你多照顾一二。”
“存周兄何出此言?”
贾政还未开口,一旁的贾敬便抢先白了一眼林海,道“我妹妹……看上你小子啦!装什么蒜?”
林海一怔,贾政慌忙红着脸辩解道“你莫要听我大哥瞎说,敬大哥,你也真是太不讲究了。这样说话,要毁了四妹名节的!父母之命、父母之命啊!是我们贾、林两家要结秦晋之好!”说着还对着苍天作揖再三。
贾敬对此嗤之以鼻,心道怪不得贾四小时候老说她大哥是个糊涂蛋,二哥是个伪君子。说什么都文绉绉的,摆一副架子。不实在不实在!不宜深交!说罢便也不多言语,背过身去,望起了风景。
贾政趁机赶忙拉过林海,小声道“我听我家内子说的,内子听大嫂说的,大嫂听我大哥说的,大哥是从阿爹那儿听到的。说是你阿娘同我阿娘已经言好了,要将我四妹贾敏说与你。两家都同意了,就看你和敏儿了。”
林海对此早有预期,只装作不知地问道“那……你四妹怎么说?”
“女儿家还不是在家听爹娘的?自己又做不得主。”
“哦。”林海心下有些失望,他生怕贾敏是不愿意的,只是因为父母之命。
一旁的贾敬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展扇子道“如海啊,你若是听我二哥的话,恐怕天都黑了也听不出你想知道的。他是酸文人,说话太过含蓄。我这人崇尚返璞归真,讲话也讲究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我替他直说了吧,我家贾四姐儿应当也是中意的。好了,说完了,可以去太白楼吃酒了吗?”
贾政一擦脑门的汗,气急败坏道“兄长啊兄长!你……怎么不该说的全说了?如海,你别听他瞎说,我家小妹不是那等……不矜持之人!”
林海微微含笑,“存周兄不必多虑,我信得过贾姑娘为人。几日不见,敬儒兄又仙风道骨了几分。”
这话贾敬爱听,“是吧?我也觉得这身衣裳飘逸像道袍。特意选的石青色!”
“走,我请二位吃酒。”三人相邀一道往太白楼走去。一顿饭,贾敬宰了林如海不少银子,贾政虽连连推辞,却也喝了两坛好酒,最后推辞再三,还是让林海结了账。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贾政和贾敬刚进门就遇到了贾敏,“祖母方才吃晚饭的时候还问到,看你们一身酒气微醺的样子,定是又出去和狐朋狗友喝酒了。”
贾政和贾敬相视一笑,连连点头,贾敬笑道“确是狐朋狗友,以后不仅是友,还可能是亲戚。”
贾敏一愣,渐渐琢磨过味儿来,不由脸上一红,也不打算多问了。再多问这二人定要打趣她,索性转过身去,朝前走。
贾敬见贾敏转身走了,不愿搭理他,顿时急了,“哎哎,怎么走了?不理哥哥我了?”
“不理,都是当爹的人了,成天没个正形。”贾敏的步子走得快,直接绕过了垂花门。
贾政和贾敬笑得更深,在后头喊道“特意给你们从外头带的糕点,也不要了?”
闻言,贾敏才驻足停下。
贾政一扬手中的食盒,“头两层都是给二妹的,她好吃,两层都不够她塞牙缝的;中间那层是给你的;底下两层是给三妹和表妹的。”
贾敏不客气地接过食盒,白了贾敬一眼,边道“那我谢谢二哥,不谢敬哥哥哈!”
贾敬一挑眉,不屑地冲贾政指了指,“他?你信他能有这个心从外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