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冷不丁地被点名,心下一敛,“我……我有什么?这位黄岛主,可别含血喷人!”
黄药师却转了转手中的长箫,冷哼一声道“你算老几?值得我来同你说话?”
常氏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哆嗦着指着黄药师道“你……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数之人,这是在我的家!”
黄药师却并不搭腔,只背着手同曲灵风走了出去。
冯若松灵机一动,忙过去拦住,“黄岛主请留步,家事我自会慢慢查清楚真相。内子无礼,还请黄岛主莫要怪罪。冯某人久仰黄岛主大名,此次难得一见,不若黄岛主就此留下,与我冯氏子弟一同切磋武艺,黄岛主意下如何?”
曲灵风知道师父此时脾气上来了,不宜多说话,再和冯若松说几句,恐怕要甩袖子走人了。于是忙替他对冯若松道“如此甚好,我家师父本来就是来冯氏家宅同冯家主探讨武学精深的。那便叨扰了。”
冯若松松了一口气,“不叨扰,不叨扰。”说着便对儿子冯英吩咐道“阿英,你去给黄岛主几位安排住处,务必安排妥当。”
“是,爹。”
常氏看了看丈夫的脸色,知道情况不妙。这个丈夫本来就很是偏袒侄女,这下知道是她怂恿冯蘅去偷武功秘籍,只怕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冯萱又如何不知这些年,自己的娘一直对冯蘅不满?可这次的确是自己的娘做过分了,阿蘅才多大?让她去别人家偷武功秘籍,又没有武功,万一被抓住了,简直是九死一生。难怪会一身伤地回来。
待大人们都走后,冯萱才坐到床边,对冯蘅道“阿蘅,你受苦了。我代我娘,替你陪个不是。”
其实冯家,除了常氏,其他的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冯萱更是待她如亲姐妹。每每在常氏欲刁难时,都能给她解围。冯蘅笑笑,“无事,你不是常说我这人有福气么?你看,这不也一路遇上了高手相助?”
冯萱欣慰地点了点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地问道“对了,刚刚背你来的那个男人谁呀?他为什么会背你?你们……”
冯蘅不由脸一红,“萱姐姐,你乱想什么呢?我……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偷了吴越彭家的剑谱,他徒弟来追我,我使诈给他徒弟下毒了。后来他又追了上来。不打不相识,就这些喽。”
冯萱看似相信,又不大相信地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吗?是这样也好,我看那人,虽然长得不错,可年纪却不小了,怎么着也快三十了吧?说不定已经有家室了,你总不能嫁给人家去做小?”
“阿姐!”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你好好养伤,待你伤好后,我再同你玩。”冯萱善意地笑笑,一双眼睛清澈似小鹿。
冯蘅也点了点头。
休养了些日子,冯若松又亲自给冯蘅配了药,冯萱还每天各种补汤地送进来。冯蘅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次冯若松弄清楚事情原委后,一点情面没留地发落了冯夫人。常氏虽然怀恨在心,但看丈夫一脸决绝,生怕真的会同她离心,便也暂时不敢再对冯蘅造次。
没了刁难,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冯蘅只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
冯家的女弟子都是做差不多的打扮,她和冯萱作为家主的亲缘,却穿得更好得多。冯萱总爱一身杏黄色黄杉,冯蘅则爱淡淡青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曲灵风!”冯蘅躲在柱子后头,猛地拍了下曲灵风的肩膀,曲灵风一愣,刚要回头,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