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在屋檐下,认的就是一个“怂”字,我要讨好若夫人,就断不能说一个“不”字。
我乖乖答道:“想。”
若夫人见我如此顺从,似乎很是高兴:“听说你那薄命母妃——珍姬,活着时十分精通音律,说来当年她也是靠抚得一手好琴才近了皇帝陛下的身……”
一旁的赵高眯了眯眼,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观摩着我微笑的表情,却不知为何开口遏止了接下来的话:“夫人,还是说正事吧。”
若夫人止住话头,斜觑我一眼:“那好,你且过来,本宫自有妙计给你。”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敢停顿,连忙走到案边半跪下来,低头附耳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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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顶着两眼乌青的我半死不活地从回鹿台出来,前往皇宫最东方的占星台学习阴阳术。
锦鹊跟在我身侧,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终于行至章台宫旁的宫道时,她忍不住了:“公主殿下这是怎的了?昨夜从若夫人那处回来便愁眉不展,一夜都没睡好。”
我睁着呆滞的眼,长长叹出一口气:“别提了,善妒的女人真是可怕。”
章台宫是父皇平日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正殿,后宫女眷不得轻易接近。而我要去皇宫最前端的占星台必须经过章台宫,为了避嫌已经走了章台宫周围最外侧、绕路最远的一条宫道了。
忧心忡忡:“是若夫人为难公主殿下了吗?”
我仰头望天:“不是她为难我,是她要我去为难别人。”
锦鹊更担心了:“殿下快告诉奴婢,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缓缓走在平坦的路上,却深感如履薄冰,慢慢地接近章台宫了。
“她把我叫去,先摆了脸色给我看,又装腔作势地问我知不知道庭阳要在新年大典上跳祭祀舞。”
“然后怎么说?”
“自然是挑拨挑拨,要我在大典上抢了庭阳的风头,无非是想借我之手杀一杀华阳宫的威风呗。”
好奇:“要如何抢风头呢?”
“傩礼就那么些看头,自然是祭舞最有风头了,所以她让我……学琴。”
锦鹊一脸的不解:“学弹琴?为庭阳殿下伴奏?那不是很好吗?”
我掀开起挂着眼圈的双眼:“好什么,两个月学会奏琴,不是强人所难?”
锦鹊脱口而出:“可殿下你不是……”
我出言打断她后话:“抚琴与跳舞,本就是花叶之别,如何压她一头?”
回想起昨晚真的是十分糟心:“这个女人分明瞧不上我,还偏要大言不惭。”
“殿下……”锦鹊看到从前方岔路口转进来的一队巡兵,却来不及示意我。
我扭头看她,伸出手拳头做了一个捏碎的动作:“这女人可谓无理取闹。
“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今日派人教我琴技。两个月学不完有我好看。”
我没看到那队个个都穿戴轻薄甲胄带着面罩并且训练有素的巡兵已经行至近旁。
我还在倾吐着不满:“处处奚落我,到我临走还说宫中有影密卫暗中护守,安全得很,就不派人送我了。”
此时我已微微回过脸,注意到从身边经过的这些列队整齐又走路无声的士兵。
领队那人正与我擦身而过,余光里唯剩一段随气流飞扬涌动的红色发带,飘逸又张扬。
我揉揉干涩的眼:“呵~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