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师尊之后，倒也是活得随性了很多，烟酒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能打发寂寞。
他孤独了好几万年，那个俗得镶了金牙的姑娘打破了他沉闷的世界。
他去羽山接她回青丘山那天……
“师尊，请上车。”小妖精备了两架小鬼抬的金车道。
当时的白若华是修道中人，哪会被铜臭玷污。板着脸，“把你的车，收回去。”
“也是，似乎道长们都喜欢乘坐幼年的鲲，我去抓两只来。”小妖精倒是很灵活。
“你入我凌云峰，喊我一声师尊，就要守我派的规矩。”白若华摆起了一惯的架子，“今天，我们徒步修行。”
“不会吧，走去青丘山？”小妖精吞了吞口水。
“你若想放弃，趁早说。拜师之后，若想再脱离我凌云峰，就要受诛魂剑之刑了。”白若华冷冷的道。
“好好好，我步行就是了。”小妖精的白眼，被白若华看到。
现在回忆起来，她生气时都是好看的。
羽山离青丘山要翻好几座山。上神白若华功力雄厚，脚下生风，而那小妖精却得道不久，哪跟得上他。
“师尊，等等我……”翻了两座山，她已经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身上挂着的金银珠宝此时已经成为了负重，她一路走一路扯着链子，戒指扔着。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等着捡便宜的小鬼们，“谢谢令主大人！”
师尊依旧不肯放慢速度，小妖精不管怎样都追不上他。身上的负重，包括金牙套也都扔了，奈何步子越来越沉，索性，金线外套也不要了。
听见她“哗啦”脱衣服的声音，白若华脸涨得通红，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后面的小鬼会看到衣衫不整的她。
愤然回头，却见一黄金大蟒蛇，成s型的在他身后爬行。
这是那小妖精的真身，果真是小妖道行，走几步路就打回原形了。
一人一蟒继续往青丘山的方向前行。
待到它爬行的“嘶斯”声减弱到停止时，白若华停住了脚步，此时已是青丘山的山脚了。
他一直在等她放弃，她都累晕过去了，却没有坚持，那就给她取名不弃吧。
白若华略施法术将她变小，变成一条小蛇。将她捡起来，揣进袖口，最后这段路准备带着她回去。
路过一樵夫，“道长，您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
白若华淡淡的道了一句，“听过。”
“那您还救它啊，当心它醒过来咬您一口。”樵夫道。
白若华一个浅笑，“农夫和蛇的故事，也可以有别的更精彩的结局。比如，先拔了她的牙。”
樵夫，“……”
而实际上，一回青丘山，白若华便把新收的徒儿小蟒蛇交给伙房的杨妈了。倒不是担心醒来被它咬，小妖精衣服都扔了，骇人在他面前变成人形的话，不是让他犯禁忌吗？……
然而，破禁的那天，两人在石窟内激吻到他情不自禁扯了她的衣衫。
烟屁股烧了手，白若华才从记忆中回来。
他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大尾巴兽，自己都野性未泯。辞了师尊，当了市井小民，他终于不用再装犊子了。抽着烟在阳台一直坐到太阳升起。
幼儿园食堂，三三两两的老师们在吃早饭。早餐很丰盛，香喷喷的大白馒头，各种臊子面，豆浆，牛奶，稀饭。
陆不弃很爱这里的面条，尤其是各种浇头，拌在面条里面，连汤汁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