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么些年,周启深对赵西音的好,都是落到实处的。
她预产期前十天,周启深最后一次出差,是去杭州参加一个经济活动论坛。家里人都不放心,赵文春便把女儿和赵阿姨接回了家里。赵老师还得上课,白天在家里的时间少,隔壁楼栋的王阿姨倒是来得勤,时不时地送些水果,煲些汤,怕赵西音闷,还过来陪她说话聊天。
王阿姨身材微胖,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模样,看着特别喜气。赵西音知道她对赵老师一直有好感。那天还故意打趣爸爸,“赵老师,您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后妈啊?”
赵文春难得的没说话,低着头自顾自地切水果,未言,嘴角却是上扬的。
周启深去杭州的第二天,赵西音听说了一件事。
他开除了集团里的一位实习生。
这种事本不稀奇,但由周启深亲自发话,就显郑重了。
这实习生赵西音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见过。在六月份的一次活动中。周启深参加完酒会,喝了点酒,给她打电话。赵西音当时正好从艺术中心往市区回,恰好顺路,便去了。
周启深醉意微醺,被徐秘书搀着,他后边还跟了一个年轻女生,女孩儿长得漂亮,所以赵西音便多看了两眼。
至于为什么要开除。
女孩是传媒学院的应届毕业生,来集团公关部实习,并且有点家庭背景,是周启深某位合作伙伴的侄女。受人之托,按理说应该要给几分薄面。但这女孩儿对周启深很有好感,明里暗里打听他的一切,爱慕之情溢于言表。同期过来实习的女生们都看她不爽,私下里没少吐槽。
直到听说,周启深是已婚。
大家幸灾乐祸,心想,这回她总该消停了吧。
但那女孩儿丝毫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和行政部的一位主管打好关系,周启深这次杭州之行的工作人员里,多了她一席之地。
应酬局上,周启深喝了酒,早早回酒店休息。
洗完澡后,就听到门铃响。
打开门,那女孩抱着瓶香槟,化了很妩媚的妆,娇声说:“周总,您能帮我看看这瓶酒好不好吗?我不是很懂酒。”
周启深当即皱了眉,冷言说:“你喷这么多香水是想熏蚊子吗?出去!”
半小时后,徐秘书就接到老板电话,“让她明天就滚蛋。”
赵西音听说事情始末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那晚周启深从杭州回北京,睡觉时,她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又不是什么绝世大帅哥,怎么这么招人惦记呢?”
周启深闭着眼睛休息,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亲了亲,“赵西音。”
赵西音愣了愣,这么正儿八经地叫她名字。
周启深睁开眼,“你今天特别讨厌。”
“??”
“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
“……”
赵西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哭笑不得,“你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
“不用学,看到你就脱口而出。”周启深笑容渐深,把她从臂弯慢慢放平,然后小心翼翼地悬空压在上面,声音低沉,“宝贝儿小音音,宝贝儿小西瓜。”
赵西音受不了,笑着推开他的脸,“毛病!”
一周后,赵西音进入预警器。还有两天预产,生孩子这事儿也说不准,提早或推迟是常有之事。周启深已经是半休假状态,如非紧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办公。
梵悦那套房子的婴儿房早就布置了出来,什么都是最好的。那只小鸭子的婴儿床,还是周启深亲手安